我点头。
她让我坐下,拿了瓶冰镇饮料给我,对我说:“关于鬼七的过去,我也只是听说。大约在十年前吧,江湖上举行了一次赌局。至于赌的什么,好像是件古董,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很多老千都去了,押注很大,不是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这样我感到意外。
赌身体换古董?
我随口问:“老千一般赌手指头,我看鬼七还能打棺材,十个手指头还在。”
南风接着说:“每个人的赌注都不相同,鬼七把男人最重要的东西给输了,彻底心灰意冷,才做起了棺材。”
我点点头,“那你知道是谁主持的这场赌局吗?”
南风摇头,“我是干古董的,又不是混蓝道的,我不关心。如果你想知道具体的,我想南程的哥哥南一航知道得清楚,他手里有一家赌场,海瑞宾馆。即使他不清楚,在赌场里工作的暗灯有上了年轻的高手,他们一定知道。”
我一时无法确定南风所说的是不是有所隐瞒。
“南风,那个霍霍哥是谁?”
“就是这老板的手下,第一打手,也是心腹。”
“你不是这儿的老板?”
“我说的是天河古玩城的老板钱有贵。”
我点头,“他们还做中间人?”
南风说:“不知道。钱有贵做什么生意,到底是白货还是鬼货,我不清楚。他要是想做中间人的话,不是什么问题,身份摆在那。我还得多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肯定被人给按住,交到警察的手里”
“警察是假的!”
“你看”南风指指电视。
海瑞电视台正在播报着一条消息:就在昨日,我市破获一起盗挖古墓的案件后来我才知道,凡是参加吃鬼货的人,除了中间人,我和南风之外,全部落网。几十件古董,警察才追回六件,剩下的一定被中间人吞掉。
南风和我能逃回来,天大的万幸。
也没有警察上门。
毕竟南家在海瑞的势力很大,没当场抓个正着,也没任何证据,而且在场的人都戴着面具。
回到旅馆,我把玉春楼叫了出来,开门见山地说:“春楼,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你认识南风,也认识南程,我不管你们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哪怕是生死之交也好,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们。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只能离开。”
到了第二天早上,那个脑袋有病的家伙又来了,开口找南风要钱。
我松了口气,他没死。
可是那些人为什么要杀死鬼七?
虽然警察说鬼七是因为醉酒跌倒在玻璃堆上,玻璃扎进胸口才死的。可为什么偏偏我回去时,他还没咽气,我想对方一定是想让鬼七和我说几句话然后再死。
我始终不相信鬼七是意外死的。
南风把十万块钱拿了出来,摆到桌上,他伸手就要抓,我把钱按住了,“等等,钱你可以拿走,不过先要回答我两个问题。”
他又把手缩了回去,“老板,很多事情我不知道。”
“你在山庄干杂活,你总该知道山庄里有多少人,茶苏是怎么潜入到山庄里面杀人的,我不相信他是硬闯进去的,想必是他在山庄里面安排了内线吧。”
“他是山庄里的人,我看到过几次他陪在大老板身边,具体做什么的我不知道。”
“我想让你帮我办件事。”
“您说。”
“我想去山庄看看。”
“可我被开除了!”
“你肯定有办法的,只要带我进去,我会再给你一笔钱。你叫什么?”
“孙苟子”
为了搞清楚孙苟子是局内人还是一颗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我选择跟踪。他拿到十万块钱之后,把钱给了另外一个人,然后就去了永安公墓,跪在坟前烧着纸钱,对着墓碑里的人说:“妈,虽然你从小就说我傻,很不喜欢我,但你始终是我妈,我不能让你天天在屋里住的,现在我终于遇到贵人,给了我十万块钱,给你买了坟地,你也算入土为安了”
我躲在树后,听得清清楚楚。
第17章:戒指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