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步外,明军一名弓箭手一声不吭的张开手中的强弓,大拇指压在中指上,弓弦张开,大喝一声“死!”,弓如满月,“嗖”的一声正中那白甲兵咽喉。
一箭射翻在城头。
“钟哥儿,射的好。”守在瓮城上的明军有一两百人,在那弓箭兵附近的明军纷纷高呼,鼓舞士气。
就在这时,城下一根重箭抛射而来,正中明军这弓兵的肩膀,听得他惨叫一声,大片的血迹顿时涌出来。瞬间丧失战斗力。而这还得益于他身旁的哥哥推了他一把,避开要害。
而他哥哥后心正中一根重箭,血水浸染着他的鸳鸯袄。气息已经虚弱,“小弟,快跑!跑!”
后金重箭,箭杆粗而沉,箭刃扁平,开有血槽,以这明军射手身上破烂的鸳鸯袄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御力。而实际上,箭矢人人都是用的脏箭。
即在粪便中浸泡过的箭头,射在人身上,稍后就会引起各种破伤风、感染等病。
在血红的夕阳之下,抵近关城下射击掩护的一队二十人的后金兵神色倨傲的收起大弓,准备跟着前面的兵攀城而上作战。
个个凉帽,前额剃光,留着金钱鼠尾。穿着青色的箭衣,马蹄袖,身侧两袋箭囊,身背的粗大步弓。
这是标准的后金八旗兵配置。
喊杀声、呼嚎声、鼓声声在这小小的一段长城上回荡着。而站在喜峰口参将时希明的角度看去,那就是前方瓮城被建奴一鼓而下。
时希明的腿肚子都有些发软。
这些兵的凶悍,远超他昔日作战的蒙古兵。他一个喜峰口参将统兵五千。但算上吃空饷,养家丁,合起来只有三千兵不到。单单是城下列阵的后金兵就有五千余。
这仗怎么打?
难怪这十年来,建奴东征西讨,打的四周臣服。大明也是节节败退。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身旁亲兵打着哆嗦、上牙磕在下牙上颤抖的询问。
时希明叹道:“降了吧!”
少顷,喜峰关上的大明旗帜落下,升上一面后金的旗帜,随即关城打开。
正白旗的兵涌了进去。
崇祯二年,十月二十六日下午,喜峰口破。
…
…
明天顺年间,顺天巡抚邓汉,遍察蓟镇诸关之后,向英宗皇帝奏言:“蓟镇十二路各关虽无处不险,而平原大川,可容数十万大举入犯,又当贡使出入之路,则喜峰、潘家口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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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喜峰口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