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他真正最大的收获,是那被黑布压制了的力量,还是说这是他修出来的?」
「但是」
徐小受搞不懂。
不论这是邪神传承所得,还是爱苍生自己修炼出来的力量。
这家伙进过神之遗迹!
以祟阴之本性,如若复苏后见到了这么一个完全担得起自己「传人」之称的家伙到来
祟阴,会轻易放爱苍生走吗?
还是说,祟阴的指引,强不过道璇玑之计,所以祂留不住爱苍生?
「这也太扯了!
」
徐小受甩甩脑袋,将离谱的猜测杀死。
直至此刻,他终于心凛,毕竟这算窥见了战斗型十尊座的完全力量的冰山一角!
这还仅仅只是黑布掀开了指甲盖大小的一角!
全部掀开呢?
甚至爱苍生站起来呢?
原来以为的玩笑话——此前所有以邪罪弓射出来的邪罪弓之矢,真的只是爱苍生的普通攻击
竟不是玩笑,而是真的?
哪怕那箭矢冠以矢名,也不过只是用力了一点的普通攻击?
九祭桂下,徐小受看得眼球微涨。
他突兀醒神,环顾四下,见所有人都为爱苍生这掀布后的气势而动容。
不知为何,徐小受有一种明明爱苍生已经注意到了自己,但他完全忽略了自己的感受。
似乎在这家伙眼中,此刻只有天人五衰的死,才是重点。
而自己方才与他的约定,完全成为了泡沫,这不禁让人不爽到想出去替天人五衰抗箭
不不,不可冲动!
徐小受瞥向山腰处,开始下一个思考。
天人五衰,接得住接下来邪罪弓的一箭吗?
隔着面具,他都能瞅见后者气意上的凝重,他的神魂在沸腾
「我得帮他?」
「我得阻止爱苍生?」
刨除血世珠的影响,徐小受也感觉不该让事态以这种方式发展下去。
可客观思考上,他找不出来任何能让自己介入战场的理由。
从虚空岛到现在,他并没有同天人五衰有过任何深入的交流,彼此都不是知心的好朋友。
纵使是所有「他好像对我很好」的结论,都只是徐小受自己得出来的。
「他对我好。」
「他在看我。」
「他好像并不讨厌我」
这本就都是人生几大错觉之一。
万一就是自己想歪了呢?
人家天人五衰上圣山,分明有他的正事。
他的血世珠封圣之路根本就是错的,他就是虚空岛的机缘给水鬼断了后,这回惦记上了秦断和裘固的半圣位格,来拿而已——跟自己屁关系没有!
那怎么说?
这个时候跑出去,帮忙阻下爱苍生的一箭,再回头去跟天人五衰说:
「你离开圣山吧。」
「你不要再帮我了啦。」
「就算你再拼命,这辈子都追不上我,我要超越的是十尊座,并不需要废物的示好」
怎么感觉,怪怪的?
徐小受想想都有点脚趾抠地。
虽然这么形容不太贴切,但事实好像就是这样的:
天人还什么都没说,好像也并不是在示好,我就主动出面去拒绝人家?
「我有病吧,我在想什么?」
九祭桂上不结果,九祭桂下懵逼我徐小受犹豫了再犹豫,选择放下。
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我命运。
当没看到就好了。
除非他向我求救。
黑云压境!
弯弓搭箭。
爱苍生的箭,根本不需要任何提前蓄力。
只是黑布掀开一角之后,在五域诸人的震骇注视下,他邪罪弓上的箭矢,便凝练成了极尽压缩的
「邪神矢!」
「这是一支完全由祖源之力凝练而成的箭矢!」
「彼时四象秘境有所异动,苍生大帝便是遥隔诸
界,射出这般箭矢,连奥义水鬼、圣守卫安都招架不住」
风中醉表情都激亢了起来,话都没说完就转向另一边,因为预感到了大战的爆发:
「天人五衰抗得住这一箭吗?」
「寻常半圣或许不行,但他好像还是吞噬之体,这不就是为了抗衡祖源之力而生的逆天绝体吗?」
嘣!!!
根本没有再多余的解释时间。
圣寰殿前的爱苍生,对准高空黑云,已是遥遥一箭射出。
「射偏啦!」
风中醉扛着传道镜,边跑边叫,音随眼而动,根本不用经过脑子过滤:
「天人五衰明明就在山腰处,苍生大帝却对高空开了一箭,这就是十尊座级别的无的放矢吗?」
「欸!根本不是!」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爱苍生的邪神矢便在穿破云层时,射断了空间与道法。
它消逝在天边。
眨眼功夫,圣山一震。
恢弘邪神矢,俨从山体之间裂来,破土而出,在天人五衰震骇低眸时,狠狠钉上了他的胸膛!
轰!
竖圈气浪,陡如激波涌扩,扫断了圣山山腰处的路。
轰轰轰轰轰轰!
紧随其后,一圈又一圈的气浪,在高空跌宕炸起,层层推出。
目之所及,天人五衰双手怒捧邪神矢,却整个人不受控地给箭矢推上了高空。
穿云破界,顶上天穹。
「吞!」
传道镜能捕捉到的最后一字,是天人五衰咬牙般沉声喝出来的。
风中醉快速挪动传道镜,锚定了天人五衰的身影,如此才不至完全于失去目标。
他惊声叫着:
「果然,天人五衰就是奔着吞噬邪神之力的目的上圣山的,他想要变强,就得吞掉更强!」
「可苍生大帝也看穿了这一层,正是因由此节,他这一箭率先约束着力,把天人五衰推上了高空去打」
隆!
遥遥远空,忽而一震。
苍穹如是崩塌了一大窟窿,邪神矢二段发力,竟还能加速!
「还在变快」
风中醉几乎失声。
此刻传道镜锚定
第一六七五章 箭雨如注倾大漠,术种囚限弓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