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落别人脸面好叫人下不来台的,什么仇什么怨呢?”
钱玉嫃说完拉上谢士洲就走,再不理会他们。
孟长阳站在原地臊红了脸,他盯着钱玉嫃远去的背影半天没动,让同窗退了两把才回过神来。
看热闹的褪去了一些,还有些在窃窃私语。
孟长阳站在冷风里,感觉脸颊滚烫,他很不好意思,说:“我等莽撞了。”
“分明是他畏惧你不敢比罢了,若他能赢,会不出来显摆?”
“咱们光明正大下战帖,有什么为人不齿?长阳兄你别听那女人说的,她是强词夺理。不敢相信李兄喜欢的是这种女人,除了有身美人皮,其他毫不可取。”
“不过长得是真不错,可惜是这种性子。”
孟长阳没听进去,脑子里想着刚才钱玉嫃带着怒气讥讽她的样子,就像一团烈火,炽热灼人。他知道李兄为什么会喜欢钱小姐了,看她维护谢士洲的样子,谁不喜欢?
有人提议去茶楼上坐坐,比在闹市中更方便赏景。孟长阳没将钱玉嫃看够,劝说再往前走走,看看前头还有什么东西。
钱玉嫃并不知道这些书生跟在后面,她被谢士洲护在怀里慢慢走。
谢士洲本来也不知道,他偏过头来跟钱玉嫃说话的时候余光瞥见了。
两边隔着人群对视,谢士洲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钱玉嫃听见,跟着转过头来:“果然是来找茬的,真是烦人。”
钱玉嫃问:“他们跟你有过节吗?”
谢士洲说:“我见过其中两个,该是李茂的府学同窗。”前头退婚之后,李茂他娘对外都说是谢家苦苦相逼,他们没其他路。结果让李茂的同窗觉得谢士洲强取豪夺钱玉嫃嫌贫爱富,他们为李茂深感不值,才会在偶遇的情况下前来挑衅。
“你兴许知道,我大姑爷教过李茂几天,前段时间姑姑告诉我,说他这回也受了不小的刺激,这已经振作起来,卯足劲想在会试扬名。”
谢士洲一点儿也不关心已经淘汰出局的情敌的现状,他问钱玉嫃:“……提这干嘛?”
“给你紧紧皮子,我可不希望他高中了回来收拾咱们,你啊,偶尔也为咱们的将来考虑一下。”
谢士洲握紧她手,说:“在考虑了,你别担心,等着嫁我就成。”
两人沿着闹市走了一圈,买了面具,捏了泥人,后来还去放了河灯。全都逛过一遍,钱玉嫃就有些累了,她打个哈欠,说话也带上鼻音。
马车是停在闹市口的,还得倒回去才能乘上回家,谢士洲却舍不得她走了,他从钱玉嫃手里取了花灯,递给跟在后头的丫鬟白梅,把刚才买来的生肖面具给她戴上,也给自己戴上。
钱玉嫃还没明白他要做什么,就感觉自己被抱起来了。谢士洲一手横在她后背上,一手搂着她膝弯,抱着人沿着来路往回走。
钱玉嫃愣了好一会儿,等他走出去三五步才扭了一下:“我还能走,你放我下来。”
“我要真放你下来赶明这腿怕不能要了。”
“那也不能这样……别人都在看我们。”
“戴着面具还怕他们看么?”
钱玉嫃撒气似的戳他胸膛:“看你这穿着还有你后边跟着的人,能认不出?”
谢士洲就笑,笑得热气都喷在钱玉嫃耳朵边上,他道:“倒不是怕他们认出来才带上面具,我是怕你脸红成猴屁股,给遮一遮。”
“你这么厚的脸皮戴上干嘛?”
“跟你配个对,妇唱夫随啊。”
那双没让面具遮住的耳朵已经肉眼可见的染上粉色,并且在向通红过度。钱玉嫃终于恼羞成怒,狠捏了他两把。谢士洲在她耳边嗷嗷叫唤,不断抱怨说你谋杀亲夫。
这一幕,让其他一些逛灯市的小姐看来,是既害羞又羡慕。
有人羡慕自然有人为之不齿。
像是特地敢在这种时候出来卖画的书生都不敢多看,他低着头不断念叨说有伤风化!谢士洲路过那摊子听见了还横了他一眼:“少爷我抱自己的女人,关你屁事!”
就这一抱,谢士洲又扬了名,连钱府也迎来好些人,堂姐妹之类的都来问钱玉嫃是不是确有其事。长房那两姐妹是一起来的,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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