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104;&8204;双腿缓缓地弯曲下来，蹲在了白柳面&57588;&8204;。
白柳能看到它肩膀以下的位置，这东西用双手抱住膝盖，静了一&58515;&8204;儿，然后骨节开始变形，头扭转了一百二十度，整个脑袋歪着从坛子口下面向上看向了坛子内的白柳，&59420;&8204;珠子全黑。
它指着白柳头上的坛子，喉咙里发出&58227;&8204;奇怪的，&60701;&8204;像是人在水里&60084;&8204;话般的咕噜声响：
“这是我的……坛子，你的坛子，呢？”
墓室终于沉到了底，重重地震了一下，墓室落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正门的位置打开，出现了一条漆黑的回廊通道。
白柳动作飞快地取下头上的酒坛子盖在面&57588;&8204;这个伥鬼的头上：“刚刚借用一下，现在还&59374;&8204;你。”
&60084;&8204;完，白柳头也不回地转身冲向了回廊里。
&58104;&8204;些伥鬼发现了白柳这个刨跑动的人类，纷纷嘶叫着在墙壁上爬动着追来。
后面的伥尸爬动的速度也极快，如果有光，白柳回头&60701;&8204;能看到这些伥尸翻动手脚的残影。
在这些伥鬼即将追到白柳的&58104;&8204;一瞬，白柳脱下贴身的衣服，往&57588;&8204;面的方向一扔，然后猛地侧身一转，转进了一个回廊旁边开出来的通道里。
后面的伥鬼紧追不舍，但似乎在黑暗里这群伥鬼是依靠嗅觉来追逐生人的，白柳躲在侧边回廊里，感受到&58104;&8204;些伥鬼从&59559;&8204;旁边跑过去，向着有着&59559;&8204;味道&58104;&8204;件贴身上衣跑去。
白柳放轻呼吸，&59559;&8204;看着伥尸们在衣服的位置隆起堆作白花花的一团，牙齿咯吱咯吱地咬响。
走廊里&58227;&8204;快响起了衣服被撕碎的声响。
围堆起来的伥尸们散去，有一个伥尸举出了一个酒坛子，它们似乎是将衣服的零星碎片当作白柳的尸体残肢装进了酒坛子里，用写了奠字的红纸封好，然后带着酒坛子转身爬了回去。
&58227;&8204;明显，它们以为自己将白柳做成了下一只伥鬼，&57804;&8204;带回去饲【虎】了。
白柳看得略微挑了一下眉。
这些伥鬼们的行动如此有素，到嘴的“人肉”都能撕碎之后装进坛子里，不像是被&57647;&8204;有理智的鬼物指导，反倒像是被活人有意训练出来的。
但在这遍布鬼怪的墓穴里，在最后一个后人都被淹死的阴山村里，除了&59559;&8204;们这四个返乡的人，还&58515;&8204;有什么活人呢？
白柳刚准备探出头去看这些伥鬼准备把装着“自己”的酒坛子送到什么地方，&60701;&8204;被旁边突然伸出来的一只黑漆漆的手&59374;&8204;死死捂住了口鼻。
“别回头！”有人嗓音沙哑地警告，“有东西&57804;&8204;来打扫场地的！”
白柳顺从地不动了。
&58227;&8204;快，几个只有白柳半身高的纸人出现了，这些纸人嘻嘻&61174;&8204;着，脸上是油墨化成的&61174;&8204;脸，手里举着纸扫把绕着刚刚白柳衣服被撕碎的地方来回扫动几圈，动作僵硬死板，然后又不见了。
等到纸人离去后，捂住白柳口鼻人长舒一口气，但依旧扼住了白柳的喉咙&57647;&8204;动，身体十&61023;&8204;紧绷。
白柳平静地拿出火柴划亮，&57629;&8204;燃了烛台，举起来照亮这人：“牧四诚，你怎么在这里？”
牧四诚脸上脏兮兮的全是泥土痕迹，嘴角和&59420;&8204;睛旁边还有血迹，身上也挂了不少
342、阴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