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音,他扭头一瞧,马上就放下酒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对着柳铭淇行礼:“王爷!”
“长凤兄!”柳铭淇还了一个礼,“来,坐下说!”
“好!”
年轻人洒脱的坐了下去,倒是没有什么拘束。
柳铭淇看了看这个长得风神俊朗的年轻人,他的长相比年龄还要年轻一些,实际上他已经二十八岁了,但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
而且这家伙长得特别帅气,还带着一股温和的味道,但谁都想不到,这就是大康朝第一的狂生才子。
用现代化来说。
他就是喷子。
天字第一号的喷子巩渊。
上次无数的举人士子们在皇宫门口请愿,他巩渊站在最前面,而且喊的口号特别吓人。
“处斩南宫忌!”
“抄家林镇远!”
“杀尽一切贪官污吏!”
“……”
这些都是巩渊带头吼的。
要不是丞相曹仪亲自出面,把这群人哄到一边谈了许久,皇帝当场就要下不了台。
可你看现在巩渊温文尔雅的样子,像是那种疯狂的额人吗?
当然了,有可能这是因为他见到了自己疯狂崇拜的偶像的缘故。
巩渊最喜欢“舍生取义说”,他对《劝学》甚至能直接倒背如流。
对于能写出这样天人之论的柳铭淇,他当然是疯狂的膜拜。
只不过之前他求见柳铭淇好多次,柳铭淇都没有见他。
现在柳铭淇就问他,“先前我多次对你避而不见,你心中怎么想的?”
巩渊想了想,回答道:“避嫌。”
少年笑了起来,“那么现在呢?”
巩渊道:“避嫌。”
“哈哈哈……”
柳铭淇拿起了酒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和他碰了一下:“所以你这种人不适合当官。”
巩渊点点头,一饮而尽之后道:“所以我不愿意当官。”
但这的确是一个聪明人。
柳铭淇两次的问话,他用的都是同一个词,可“避嫌”两个字却有着不同的意思。
第一个避嫌是为了避嫌皇帝和太子,免得别人说柳铭淇在邀名。
第二个避嫌的意思,在于巩渊知道了柳铭淇无意于皇位,所以更是用这种方式对皇帝表示,也是避嫌。
话说现在柳铭淇不愿意当太子的传闻,已经在四处传播了,许多人都知道。
只不过这里面到底是自然传播,还是有人刻意为之的,那就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
想起了这个,巩渊不觉对柳铭淇是越发的敬佩,“王爷您恐怕是第一个这么洒脱的放弃太子储君之位的人,这等淡泊名利,古今难寻。”
“也别把我想得那么伟大。”柳铭淇摇摇手,“我只是不愿意承担责任罢了,当皇帝是一个辛苦的事情。”
听到柳铭淇的回答,巩渊却没有半点轻视,“古往今来,几乎绝大部分的皇帝看重皇位,都是看到皇位带来的好处,至于说其余的根本不重要!
如果每一个皇帝都能如同王爷一样,提前想好自己的能力是不是足以承受压力,是不是可以应对这一切,把子民们放在首位,想好了再决定上位不上位,那才是天下老百姓的幸运!”
柳铭淇之前就听说过巩渊的名头。
原本以为这就是一个狂生。
结果听他的说话,完全就是冷静睿智的人,和外表的张狂根本不一样。
但是这家伙还是太过理想主义了。
太过理想主义的人,通常就不能在朝廷为官。
也难得他这么有自知之明,清醒得很,倒也是符合柳铭淇心中的目标。
“皇帝的处事方法,我们寻常人无法去想象,但是我们生在大康这个宽容的环境里,却还是可以做一点事情的。”柳铭淇道,“这也是为什么今天我请你来的原因了。”
巩渊莫名的就兴奋起来,“王爷请说!”
别人这么说,巩渊只当他在放屁。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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