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国内的悍匪,死得都非常快。
和马把注意力从债券上收回来——这种披着合法外衣的极道,搞不好就和某些日本政界大佬有关系,替人家暂时先收着几千万日元的有价债券怎么了?
他盯着山田手里的那一叠合同,看着山田一页页的翻。
“在这里。”山田把渡边一家的合同拿出来,扔到和马面前,“你看看是不是。”
和马拿起合同,快速确认签署人的名字和印章,还有合同的金额。
确实是渡边一家那份合同。
“那么,这份合同我就拿走了。”和马把合同一卷,对山田扬了扬,“对了,看好你剩下的这些合同,别到时候被人偷了。尤其是你保险箱里,还有那么厚一叠的有价债券呢。”
山田笑道:“桐生警部补,那一叠有价债券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毕竟它们和这种玩意放在一呢。”
说着他扬了扬手里那一叠合同。
好像很有道理啊。
和马又指了指闭路电视:“那个东西,最好还是让他运转起来,你装都装了,放着不用何必呢?”
“能闯进我这里,把东西偷走的人,相信我,一个闭路电视阻挡不了他的。”山田两手一摊,然后他对和马伸出手,“虽然这次我算是被威胁了,但是人情就是人情,对吧?”
和马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握住山田的手。
“合作愉快。”山田咧嘴一笑。
和马没回应,松开手转身就走了。
白鸟跟上他:“现在把这个合同送去渡边家,然后去吃完饭吧,到饭点了。今晚我请客。”
“我从来不会拒绝别人请客。”和马毫不客气的说。
“行,来就完了。我去的馆子档次都不高,但味道绝对好,这一周我尽量带你多吃几家,知道下东京都内的超值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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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白鸟把喝高了的和马送进出租车,然后站在路边点上一根香烟,若有所思的抽了许久。
香烟烧到快烫手的长度时,他把香烟扔到地上,一脚踩灭,然后进了旁边的电话亭。
他直接拨号,等了片刻那边传来“摩西摩西”的应答声。
“事情出了一点意外,桐生没有采取过激行动。”
“这样啊。”电话那边立刻回应,“他采取过激行动,都是在忍无可忍之后吧,这不奇怪。”
白鸟继续:“他应该有可能会去偷那些合同,如果是这样,趁机把那些有价债券也算到窃贼身上也很正常。这些就要看山田桑的配合了。”
“他真的会这样做吗?”
“上一次他不是如我们所料的那样拔刀砍了大慎孝浩吗?”
“下围棋,有时候落子并没有那么明确的目的性。能这样固然好,不能这样,整个棋局的大势也不会因此改变,这才是大师。”
白鸟含糊了应了声,然后准备挂电话:“那我……”
“白鸟君,你儿子最近工作还好吗?”
白鸟沉默了,道别的话语被硬生生的掐断,像断线一样悬在空中。
那边继续道:“他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了,他这个年龄的男人如果不结婚,会得到靠不住的评价的。如果他还没有恋爱对象,我给他介绍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吧?”
白鸟迟疑了几秒,才回答道:“非常感谢,麻烦您了。”
“嗯,你就放心好了。”
对面顿了顿。
“白鸟君、”
漫长的停顿之后,那边的人才继续说:“世界就是这么运转的,你还是早点教会那位桐生吧。他这样多可惜啊,如果他是我们的同伴,将来不可估量啊,等他六十岁,警视总监、甚至法务大臣都是有可能的啊。”
白鸟沉默了几秒,才闷声应道:“嗯,我会的。”
142 憋出来了,你看这不是憋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