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婷在1977年创作的《致橡树》。
“好,下一”
赵红英话没说完,陈寒已开口朗诵:
“致橡树。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
第一段朗诵完,方卫国已被陈寒的声音迷醉,不住的缓缓摇头,沉醉其中。赵红英则睁大了眼睛,一脸得不可置信的样子。
“不,这些都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底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吹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语言。”
第二段朗诵完,整场仿佛都置身事外的文艺片导演严康,则默默的摘下了他戴了一整天的墨镜,眼神望向窗外,思绪已经随着诗的意境而飘向了远方。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第三段朗诵完,苏立生则悄悄的掏出了手机,打开搜索引擎开始查找诗的出处。主考官杜志永虽还是正襟危坐,心中却暗暗叫好,好诗啊,好诗!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诗朗诵完了,而全场则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陈寒用他那富有情感的声音,给了这首伟大经典的爱情诗一种新的生命。
赵红英双眼微红,目光呆滞,满脸倦怠,诗歌把她带到了青春时代,放佛又看到了那个本应该相伴一生却最后放手的人儿。
拍文艺片的考官严康,表面上生人勿近的样子,实则特别感性,情感细腻。他默默的重新戴上了他的墨镜,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眼里已泛起的泪花。
苏立生则放下手机,他并没有在网上查找到这首惊世骇人的诗的出处。他猜想,这诗肯定是哪位大家刚刚发表在实体书刊上的,所以才导致自己没有查到。
他很想问问陈寒这首诗出自哪里。但又碍于面子,这么好的诗,自己竟然没听过,实在是件丢人的事,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其实,其余四位考官,跟苏立生有一样的想法,都想问问这诗出自哪里?但也都碍于颜面,不肯先问。
最后,都想还是下了考场去查吧,这样更保险些,不会弄出什么乌龙事件,自己丢人是小,燕影华国第一艺术院校的颜面可要保住才更重要。
而他们心中还有另一种答案,那就是这首诗难道是眼前这个不大的少年所写吗?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们不敢去相信这个答案。
只有陈寒静静的微笑着站在那里,看着五位考官各自的表情变化,享受着将近半分钟的沉默。
这种无声的沉默,对于他来说就是无尚的赞美!
他知道,他做到了!
半分钟后,五位考官同时起立,看着陈寒,点头给予他肯定,然后啪啪啪的全都鼓起掌来。
第四章:一首《致橡树》震翻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