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伟的大堂之上,小夏穿着华贵的日式礼服,裙摆拖地,颐指气使地命令一身制服的慕月警长:
「你这个侧室!赶快给我倒茶和拿信玄饼过来!」
警长唯唯诺诺地照办,不单是警长,连虎痴、李医师、江愁云、朱生智、陈汤姆等人,也都佝偻着腰分列两旁,对小夏露出畏惧的表情。
「呋呋呋~」小夏用折扇遮挡笑容,「这就是少主夫人的权柄啊!自从少主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所有人都争前恐后地献上各种好东西,不然就要被封进水泥桶里丢进运河!」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小夏没有忘记儿时的玩伴,风间正面无表情地跪趴在地上,给「少主夫人」充当人肉椅子。
「唉美中不足就是当了少主夫人之后就有点头疼,为什么会这样呢?诶诶诶快别打了!」
小夏从梦境中醒来,风间仍然没有停止用查录仪打她的头,换来了有节奏的好几声「哎呦」。
「小姐,刚到傍晚你就四仰八叉地睡大觉,完全不处理组里的事务吗?」
「组里事务有参谋一个人就够了,我对你很有信心。」小夏从榻榻米上坐起来,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口水,还在回味美梦的余韵。
虽然用了止痛药,但小夏的智齿还没完全萌出,因为她控制不住吃点心的欲望,至今腮帮子还有点肿。
跪坐在小夏对面的风间,用手背贴上了小夏的额头:
「小姐你有点烧啊,虽然在少主身边时更烧,但长时间烧下去可能会变得比现在更傻,连信玄饼放在面前都不知道吃。」
「胡说!吃饼什么的,就算脑子烧坏了也不会忘记!」
小夏稍微精神起来,怒视着对面的风间,心想总有一天要把这个下克上的参谋坐在屁股底下。
这是落樱组天守阁里的一个和式房间,内部装饰简洁,柔和的灯光洒在干净利落的榻榻米上,形成仿若真实樱花的投影。房间一角的风铃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
「听到风铃的声音了吗?」风间一边操作膝头的查录仪一边问,「小姐偶尔也要静下心来体会禅意,不要只懂得吃饼的"馋意"。」
「哼,一说起吃饼来,牙又疼了,智齿什么时候才能完全长出来啊」
小夏单手捂住微肿的左脸,很难捱的样子,智齿每疼一次,小脑瓜侧面的单马尾就跟着抖动一下。
「小姐你现在还想着给前任组长报仇吗?」萝莉参谋头也不抬,并没有停下查录仪的操作,柔顺的银发更增加了房间里的静谧氛围。
「诶?怎么突然问这个?」小夏眨了眨眼睛,红色瞳孔在睫毛后面露出心虚的神色:
「杀父之仇按道理来说是不应该忘的吧?我倒是在密室里用秦奇讨厌的基督教仪式祭奠父亲来着,只不过父亲原本信佛吧」
风间从查录仪上面抬起目光:「我劝小姐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了。否则只会浪费了前任组长的苦心。」
小夏撅起嘴来:「我倒是想亲手杀了秦奇,可是他的武功比我高一点点」
「我给你讲点历史。」风间理了理自己左鬓的稍长垂发,「在地球时代的1982年,有两个反日的美国人,误将27岁的华裔青年陈果仁当成日本人,活活打死。」
「2020年,40岁的日本爵士钢琴家海野雅威,在纽约地铁站被误认为中国人,遭遇了一群美国人的围殴暴打,伤重住院。」
小夏不解其意:「这个我也分不清西班牙人跟意大利人的区别啊,老外们都长得一样不是吗?」
「这就是关键。」风间扶了扶从稚嫩鼻梁滑落的眼镜框,「东方
人能通过一些细节分辨彼此的国籍,但是西方人分不清。地球时代那个妄图"脱亚入欧"的岛国愚不可及。」
「真正的认同,是来自于自身不可更改的成分。不要忘记自己是谁,因为别人不会忘记你是谁。尤其是,敌人不会忘记你是谁。」
「就拿海户区那些自称"高华"的投降派来说吧。他们恨不得把自己漂白,生活方式完全西化。但西方人仍然能通过相貌来一眼分辨你的身份,才不管你是不是黄皮白心。到了危难之时,
【023】宝座比榻榻米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