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此时的天气很是和煦,暖暖的微风带着暖意轻轻地吹在人们的身上,给人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舒服以及惬意。
或许是因为夏天快要到了,这风有时小一些,有时又要猛一些,吹动得翠绿的杨柳不断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时快时慢,幅度或大或小。
这种天气,对于画家或是艺术家,或许是一副美丽的画意,又或是一曲动听的歌声,不过这般天气对于张天赐来说,无疑是极为蛋疼的:他趴在地上拿着那支三八大盖瞄准着三百米外的那个靶子,风速可以计算,也可以测量,只是这该死的风吹起地面的尘土却是让他差点睁不开眼睛来。
而在张天赐周围222名奉军学员以及十几位讲武堂教官已经在看着这个狂妄的孩子的表演了。作为职业军人,他们很清楚:三百米,那靶心就像是十米外的一颗沙土,根本很难看清,再加上现在这刮风的天气,怎么说也会对子弹产生轻微的影响的。
所以这些军人们并没有出声扰乱张天赐的专注,他们并不是输不起的人,反而他们是绕有兴致地看着嘴巴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的张天赐。
好不容易等到风小了一些,张天赐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嘴巴上的狗尾巴草,张天赐在心里默念:风速三级,三八式步枪,射程大概四百到五百米,距离靶心,三百米,影响不大。
想罢,张天赐微微调整了一下枪口的方向,呼吸平稳,慢慢地扣动了扳机。
有心人发现,张天赐在调整了枪口之后,是几乎一动不动的,呼吸几乎和心脏的跳动间形成了一个奇妙的状态。
打完这一枪之后,张天赐不急不燥地缓缓站了起来,像一头已经捕食完毕的野狼一般,给人一种很平稳又很危险的奇妙感觉。
若是熟悉张府的人都会知道,此时的他,像极了那头守护张府的野狼——张天林。
“三百米射击,正中红心,十环!”两名守靶的士兵把刚刚射击完毕的靶子抬了过来。
看着靶子上面留下的弹孔,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是正中红心的中心,不偏不倚!
这要是一百米射击或者是五十米射击还属于正常,可是这是整整三百米啊!竟然正中红心的中心!
沉寂,绝对的沉寂。
所有人都用看怪胎的复杂眼光看着张天赐:这真的只是一个孩子吗?
“哈哈哈,这位小兄弟果然好技术,好枪法。”一个豪迈的声音响起,一个身高不高但身材壮硕的中年汉子鼓着掌走出来道。看起来是个教官。
“教官夸奖了。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张天赐谦虚地说道。
“年轻人,谦虚是好事儿,但也不要过度谦虚了。过度谦虚,那就是虚伪了。哈哈。”身材壮硕的教官说道。
“谢教官教导。”张天赐虚心地说道,毕竟是新到此处,低一下头也并无坏事。
果然,张天赐此举换来了在场所有人的好感,正所谓胜而不骄便是如此了。
“我叫郭松龄,你也可以叫我教官,也可以叫我一声老师。”身材健硕的郭松龄拍拍显得有些瘦弱的张天赐道。
郭松龄?张天赐脑袋里闪过关于这个人的记忆:郭松龄此人可谓是个人才,更是被张学良视为良师益友,只是后来叛奉,夫妇都被处死了。看来要距离远一些才是正道啊,可不能因为和他靠得太近而殃及池鱼了。
“郭教官好!”张天赐装作一脸无知地喊道,两世为人,他自然晓得教官与老师的区别了,前者只是普通的师长关系,要是喊了后者,那就是郭松龄的门生了,作为知晓后来事的张大少自然不会傻到去喊郭松龄“老师”了。
“好啊,真有礼貌。这孩子。”郭松龄的赞赏不加掩饰,只是谁也没有发现他眼睛深处的那丝失望。
毕竟让这么一个好苗子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这怎么说也是有些失望的,以他毒辣的眼光,早就看出来了,眼前这孩子只要有人拉他,前途必定是不可限量的!
郭松龄看了一眼熙恰那边,看见后者点点头,他也就淡淡地对张天赐说道:“入列吧!”
“是!”张天赐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后就把背上的三八步枪双手递给了郭松龄。
郭松龄摇摇头,笑道:“这枪你就拿着吧!以
第十五章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