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好?
抬头看着赵淮之,他的面容俊朗而卓绝,路上爱俏的姑娘见着马上的赵淮之,有羞红了脸的。眼见着这般的人物沦落到那种地步,她心中不忍是其一,另外今生定然是与前生是不一般的,她为何要惧怕变数?
简宝华掏出手帕,认真地擦去了手心里的汗水,“好啊。”弯眸笑道,“只是要悄悄的。”
小丫头笑起来的模样讨喜地让赵淮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这桩事,只告诉了你。”
少年的语气郑重其事,简宝华的心中一跳,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正视向前方。
很快到了目的地。马匹让附近客栈的小二代为照顾,简宝华与赵淮之行着。
赵淮之发现,简宝华这个小丫头,要比他想的还要聪慧,并没有完全套用仝宸舟的法子,她先是取了头上的发饰,装入到了兜里,腰身带着如意流云绣纹的腰带,被她翻了一个面。如此看上去,便是家境还算的殷实的人家。买了一兜水灵灵的秋梨,笑容甜美,只说小姐妹的养父因为思念犯了错的小姐妹,偷偷进城。是她调皮连累了朋友,想要问问有没有生了病的潦倒的汉子进城。
简宝华的这个谎言高明之处就在于,将吴生形容成挂念亲生女儿的父亲,既然已经送养,他本不应当出现,因为挂念女儿才会悄悄入城。
赵淮之看着简宝华笑盈盈地说这话,把手中的秋梨递给对方,心中大为触动。为了达到目的,竟然还能够这般去做。
赵淮之忽然有些羞愧,这些年在江宁王府,他只是浑浑噩噩度过,虽然牢记娘亲的最后警示,他只是凭着直觉做事。觉得自己应当藏拙,便藏拙。他天真的可怕,如果田薇倩的事情,是江宁王妃的手笔,他不知道对方如何挑中了田薇倩,如今出现的事情是她的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还有父亲。他更是不懂。
没有积累下财富,没有积累下人脉,他是世人眼中放荡不羁的江宁世子。从未如此深刻意识到自己的无知与浅薄,他赵淮之实际意义上,也不过是诸事不知诸事不为的……江宁世子。
简宝华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在赵淮之的心中掀起了惊涛巨浪,她只是尽全力打听吴生的消息。她并不是爱说话的性子,此时她娇嫩的喉腔有些疼,嗓子像是冒了烟一样,但是她不敢停下。多问一个人,许是就有人知道吴生,许是就可以寻到他。
为了祖父,她不能停下。
仝宸舟深谙人心,若是赵淮之这样的青年汉子去问,那得询问些热心肠的大嫂,简宝华除了这样的婶婶外,还可以问那细心而沉默的男摊主。尤其是若是家中也有孩童,很是容易被简宝华的模样牵动,就算是没有见过吴生,也答应了会留意。
&是有了消息,晚些时候见到我这位哥哥,告诉他就好。”简宝华笑眯眯地说道。
&赵淮之郑重其事行礼,“还请多多留心。”
他这般的卑谦,如何看得出是高高在上的江宁世子。
高高在上的世子,在简宝华的示范下,今日里学会了如何脱下华贵的衣裳,放下自身的骄傲,如何模仿成另一人,如何……用不同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赵淮之发现,虽然一个时辰下来,没有吴生的消息,简宝华也并没有着急,只是因为说话久了,声音有些沙哑,神色也是倦倦。
&了。”赵淮之说道。
&半个时辰。”
&的嗓子已经受不住了。”赵淮之强硬地掰着她的身子,“我知道你忧心这件事,但是你的嗓子已经经受不住了,若是再问下去,你撑不到下午的时候。还不如先吃饭,吃过饭,我再陪你去寻消息。”
简宝华看着巷子,只剩下最后一家的打铁铺,“还有一家。”她又看向了赵淮之,无声地请求着。
&别说话了。”赵淮之说道,拿出了秋梨,“润润嗓子。最后一家让我来,然后你乖乖和我去吃饭。”
简宝华点点头,果真接过了秋梨,不再说话。
最后一家的打铁铺,只有一个年轻的后生在看店,大约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墙壁上挂着各式的铁具,“客官想要打些什么?”
赵淮之说道,“怎么就你一个?铁匠呢?”
&师傅有点事,今个儿是我看店。”
赵淮之并没有用简宝华的说辞,
27.踏破铁鞋无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