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不再需要我,我立刻消失在她眼前!否则……江临,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既然我能把她从你眼皮子底下带走一次、两次,自然也有办法把她带走一辈子。”
男人的脸色陡然变了。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清丽悦耳的嗓音忽然传来。
二人同时凝眸望去,只见大门里一前一后走出两个女人。
前者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衣裙,美得像一朵芙蓉花。后者无论从打扮还是样貌上,都显得失色许多,她的脸清瘦得能看出骨头,明眸宛如浑浊的水面,看不清眼底究竟是何种复杂。
男人眉头一拧,疾步走了过去。
“Lenn……”
Nancy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冷清的薄荷香便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男人走得很急,带起的风吹乱了她金色的长发,Nancy眸光一沉,没回头便听到他那沉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段子矜,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她虽然听不懂他说的话,却能分辨出他的语气。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江大公子,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被同一个女人挑起各种各样的情绪。
Nancy慢慢转身,看到男人正握着那个女人细白的皓腕,盯着她手心里微小的伤痕,眼神冷得骇人。
女人颦了眉尖,不自在地想要收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他的胸膛和肩膀伟岸宽阔,侧站在女人身侧时,感觉像把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Nancy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虎口处,被野松鼠咬透的深深的疤痕,依旧清晰可见。
他也曾关心地问过她两次,是不是还疼,或者有没有大事之类的话,那时她便觉得满足了。
可是再看看眼前这个女人,她只是手心微微破了个口子,男人的眉头都要皱出千沟万壑了。
他不必问她疼不疼,有没有大事……因为只要是那个女人的事,再小也是大事。
这还是她从小认识的男人吗?Nancy嘴角漾开一抹苦笑,将受伤的手背在了身后。
还没言语,男人沉冷苛责的目光便已然扫了过来,语气亦是不善,“Nancy,怎么回事?”
Nancy有瞬间的茫然,旋即反应过来,看向段子矜,优雅端庄的笑容里染了些嘲讽,“子衿小姐,你说是我伤了你?”
他为什么会将账算在她头上?
段子矜抿了下唇,她身边的男人沉声接过话来,“她什么也没说,我只是问你,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看她指甲里的血色就能猜到是她自己将自己的手心掐出了血。
人在很紧张或是情绪波动很大时,会做出不同的小动作,而段子矜的习惯他再清楚不过。
Nancy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些,她若有所思地瞥着对面女人削瘦的脸,回答道:“没什么,她来找我,我们闲聊了几句。”
男人眉宇一冷,显然是不信的。
段子矜却在这时轻声附和道:“是,我们只是闲聊了几句。”
男人这才睨着她的手心,语调闲适而凉薄,“闲聊能把手心聊出个口子,嗯?”
他微微上挑的尾音像是一条细线,缠紧了段子矜的心。
她很想扑进他怀里,她想哭,想问他许多事。
可是Nancy就在一旁,那淡淡的微笑里,是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以及只有她能看懂的威胁。
段子矜终于还是缄了口,她深深打量了男人一眼,忽而发现,他的脸色是比从前差了很多,呼吸偶尔也会变得急促一些,甚至眉心处时不常还会动一动,像是忍耐着某种痛苦。
无须再问,看来Nancy说的是真的。
江临……
段子矜闭上了眼睛,沉默半晌,她才道:“我刚才和她说,你很爱我,我也很爱你。希望她能和你退婚,成全我们。”
男人遂黑的眸子凝着她的脸,审视着她每一分神色变化,却发现她除了坦然还是坦然。
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看到她疲倦至极的模样,他心里一紧,强忍着心头的不悦,大掌抚在了她栗色的头发上,“累吗?先回去休息。”
段子矜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
第195章 永远不要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