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上次那样害怕,这次裤裆里也没湿,等被拎进一间石屋中我一看,只见上面坐着的乃是城中的领军校尉周大人,那周校尉盯着我看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才问道:“罪卒燕九郎,你知道自己犯的是什麽罪吗?”。
我暗叹了口气道:“启禀大人,小人知道这次犯的是死罪,请大人处罚吧”。
那周校尉又盯了我一会后也叹了口气道:“你究竟是个什麽来头?我昨夜将你的事由禀到守备府后没多久上边的命令就下来了,让我不予追究,深夜违令酗酒斗杀人命的大案都不予追究,你小子真有两下子呀”。
我此时又听傻了,这是谁这麽疼我呀?这样的泼天大案都给我盖过去了,那周校尉见我傥目结舌的说不出话后又问道:“是咱们敦煌郡领兵的大帅亲下的私信,难道你认得咱们的大帅?”。
我咽了口吐沫后张口结舌的问道:“请……请问大人,咱们大帅是……是谁呀?”。
那周校尉苦笑着摇头道:“我们大帅姓柴,就是当今三公主的付马爷”。
我现在才明白自己的后台硬成什麽样,原来那三公主李秀宁居然把我派到他老公手下,真没想到老子如今也狗仗人势上了,想到这我苦笑了下道:“原来柴付马在这里呀,算是能靠上点关系吧”。
那周校尉点手叫过几个人道:“把他的绑绳松开,再给他弄点水喝,我说燕九郎啊,有这关系你该早点说出来呀,如今可怎麽办好?这等大案我若不处置了你今后怎麽管别人?但若处置了大帅那边要怎样交代?他如今给我来的居然是私信,而且看完后又让来人拿回去了,还告知我万不可泄露,咱们大帅就不想想,这官面的文章我该怎麽做呀?”。
我见他不说话自己也闷住不出声了,知道有人说情还硬挺着去讨死?我可没傻到这程度。
周校尉在那里想了一阵后道:“这样吧,我把你调到别处去,但你切不可向人说起昨晚发生的案子,这里的事我自己再想办法吧”。
我忙叩头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那周校尉摆手道:“别谢了别谢了,我巴不得赶快把你这活爹送走呢,你们几个,领着他去大方盘城”。
大方盘城距小方盘城约150里地,那周校尉送我来时居然还派了个马队护送,马队中间就是装着我的那辆囚车,囚车里弄的非常舒服,连笼门都敞着,等到了那大方盘城我一看,是够大的,比小方盘城大了足有四……五倍,高大的城楼上守备森严,里面全是粮草屯,被他们带进一所大屋后同行而来的军校送给上面坐着的将军一封信,那将军将信看完后笑着道:“原来你是周校尉的小舅子,不过我听说他那个小舅才还没到10岁呀,不管怎样他说话了咱就得给些面子,你既是识字,那就去做运粮记手吧”。
这运粮记手比那小方盘城中算件数的活计累不了多少,就是跟着运粮队送粮,每到驻扎的一处兵站时将粮分一下再领了收条就算完,也不下地走路,成天坐在车上到处逛着看景,而且吃的也好,这下我又满足了。
虽说这差事暇意,但也有美中不足之处,就是背后总有人说我狗仗人势,是个舔屁股沟子的,我是不在乎这个,咱又不欺男霸女鱼肉别人,他们爱说啥说啥呗,运粮队是由20挂大车和50名骑兵组成的,赶车的全是我这样脸上带着印的配军,那50名骑兵却是正儿八经的士卒,带兵的是个姓卢的哨长,而且所有人中最看不上我的就是他。
好在他一般不当着面骂,也不向对其他配军那样动不动抡着鞭子就抽,所以有时他嘴里冒几句难听的再瞪我几眼我也装着不知道,这里的戎所有18处,我们这队人马共管着三处戎所,最近的离大方盘城40里,最远的是玉门关,离城260里,我们每隔10天就要走一次,每次的行程三天,开始我还坐在粮包上摇头晃脑的四处看着热闹,但时间一长就腻了,四外都是茫茫的戈壁和沙漠,实在是没什麽看头,所以上路后就倒在粮车上睡大觉,睡不着就想柳姑娘,就这样连着混了两个多月,又碰上倒霉事了。
这一天我们正走在离玉门关80里处时忽然前面黄沙骤起,接着就听见一阵人喊马嘶之声由远而近,那姓卢的哨长将马打到一处高坡勒住凝目看了一阵,然后回来沉声道:“将大车围成一圈组成车阵,孙成明,许大脑袋,你二人看
第十章敦煌戎卒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