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了许多补丁,心里一阵厌弃,开口便是:“站住,你个小叫化!喂!叫你呢!”孙兆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气,他明明有心道歉,这群人非但不知好歹,竟还出手伤了自己和他的宝宝!
荀向冷冷地看了孙兆一眼,抱着男孩飞身进了屋。
男孩的母亲闻声而来,一路步伐东倒西歪的,似是随时都会瘫倒在地上。
一个时辰之后,男孩终于没了生命危险,只是还在昏睡。
荀向看着男孩面目全非的脸和身上数十处狗咬过的洞,暗自后悔,她不是没看见狗一路往前奔,可当时只当这狗是被主人圈禁久了,好久没出来,高兴坏了,看着狗撒欢了往前跑心里还替它一阵高兴——许是好久没这么自由过了。
可谁知,谁知!哎……当她听见狗吠孩嚎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走出孩子的家,正瞧见孙兆一脸心疼的摸着爱犬的脸。看见荀向从屋里出来,一个箭步跟上,叫嚷道:“死叫花!喂!你伤了我家宝宝的眼睛这怎么算!”
看着那张嘴脸,荀向心里一股怒火便往上窜,斜眼道:“怎么算?那个小男孩的伤你又怎么算?”
孙兆以为多大点事:“你说你治个人要多少钱,我出就是了!”看见荀向阴着的脸,又补了一句,“之后这小孩用的药钱也我出!”这总算够了吧!
看着这张脸,想到现在还躺在床上的孩子,荀向立刻抽出腰间的剑,抵着他的脖子,将孙兆死死压在墙上。虽然孙兆足足比荀向高了一个头,气势倒是荀向更加凶狠一些。只听她道:“你最好看住你的狗,若是放开了,就不只是一只眼睛这么简单了!”
荀向松开孙兆,冷笑了一声,向西边的药铺走去。
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一个恶心的声音说道:“多大点事!不就咬了个人嘛,又没死!”
是啊,多大点事?
荀向本是坐在孙兆的背后,一个翻身站在窗边,顺手还拔了三把刀。
孙兆原本淌着的血一下喷涌而出,伤口处血肉模糊。
荀向刚刚站定,便伸手揪着孙兆后颈的衣服将他一下甩在地上,对着床上还躺得僵直王珺说道:“这事与你无关,要走要留,随你。”
说罢便阴笑着面对孙兆,没在看一眼王珺,仿佛身后没有这个人一般。
她蹲下身子,在孙兆左右两侧的小腿上各按了一下,血渐渐止住了,但痛感丝毫未减。又将他绑在屋内的柱子上。孙兆被人像物件似的拎来拎去,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他根本不是这人的对手。他只觉得自己全身都钻心的疼,不由得咧嘴倒吸一口凉气,叫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是啊,我们好像是无冤无仇的。”荀向来回踱步,手里转着三把小刀。光亮的刀面上还残留着鲜红的血迹,血水不时从刀面滴到地上,留下一个猩红的圆。
“可我总要帮那个小男孩来讨个公道,不是吗?”她突然站定,歪着脑袋一脸笑意地问孙兆,手里的刀也不转了。
突然,她凑上前去,贴在孙兆的右侧。孙兆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觉得耳边温热的气息令他心底发寒。
“我想了一下午,怎样才算是公平了,想来想去,只有这个法子。”
……
王珺才出了屋子,院子都未走完一半,便听的撕心裂肺的叫声像是刀子一样划过夜里的天空,心里一紧。住在旁屋的一众仆从也被这凄惨的叫声惊得起了身,仔细听了听,好像是从公子的房里传出来的。
“赶紧!赶紧去公子房里!”
王珺拢在身前的双臂不由得抓紧了两侧轻薄的衣衫,快步穿梭在纷乱的人流里,走出了孙公子下榻的客栈——这地方是再也不能留了。
一个胆大的仆从一把推门进入孙兆的房里,只看见一个穿的跟叫花子似的却面容白净的小姑娘站在公子身旁。
那人像是公子,可又不像是公子。虽然衣服分明是公子的,可公子武功高强怎么会被绑在柱子上?又怎么会身上全是血污。
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随后立刻也冲了进来,衣服面料要比之前的那个好些,身形虽比之前的那个壮硕,脚步声却更轻,应该是这些仆从中领头的那个了。
老王提着刀冲进公子
三十八、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