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有一种祝颂之意;其所拢括所表示的,其实就是我们内在的一种朴实跟尊重;是我们自身的一种精神呈现跟寄托而已。朴实:我们大家伙都老老实实行正路、规规矩矩做好人;尊重,就甭在这细说了。
“也毋庸置疑来,也一如方才所言:这两柳树是经风经雨,长至今日,已有数百年之历史,又自具风格,多有风姿,这就的的确确,称得咱这古洲一印记!所以这既往时刻呢,我们却总是百般呵护着、而仍觉不够不及的!只是凭谁也不曾想得,这时至今日了,它们、竟叫了谁人,就生生砍倒了一棵去;这就非但是可叹、可惜;也着着实实,令人气愤、愤慨的。想这有邪当予鞭挞,有恶当予惩治,情理如斯、祖训如斯;但现如今的形势,却又远非往常可比拟,却是重法、一条一款、都得务求清楚分明的时代,就容不得,就容不得半点的糊涂和臆断。所以,所以,大家若欲就此一事故上作些理论、作些理论的,这经琢磨了,我们还须得要先去请示请示上方,方为妥贴妥当的”。
洪仁轩就这么稳稳立那儿,一气一折,一气一转,又几乎是旁若无人、一气不停地说完了上述一大篇话,直是到了最后,才撇头左右瞧了瞧身边的众乡亲。
一时却是愕然,全体愕然,全体都只管拿一双茫眼,冷冷地紧紧地瞅住洪仁轩,好象从来就没有认识过这个人。——都听听呵、看看呵,于这大难头上,这混事的当头,大家盼星星盼月亮而盼来的这洪某人,却于那里不说则已,既开了口来,就这么叨叨叨的一大篇,却又都说着些什么来,说着些什么来呀?什么“也有也无”的,什么“而已而罢”的,这却是现时大家伙愿闻想闻的吗?愿听想听的吗?
原本呢,确像你往日说的,现时这世面上,就没有焼不开的水,没有磨不平的石头。挑透摆白了说来,就是在经过了文化革命这天翻地覆、横扫一切的十多年,这大家伙原有的一些思想、一些观念,他或多或少,或深或浅,都有了些转化转变的;可为什么你偏偏,要于此时刻而抖漏出这些呢,抖漏出这些呢?且又如此之支吾搪塞、闪烁其词的?这倒也罢,你为何还要一而再而三地,欲用所谓‘想法’、‘看法’,来束缚、制约我们大家思维思辩了?难不成,你却是要叫了我们,就在摒弃那些陈旧观念的同时,也一并铲除掉我们世代赖以生长的根,将这为人最起码的寻宗敬祖的愿望,也一并破灭、除尽?“不为声名不为利、但为小洲保升平”就是如此个保法,如此之保法吗------“——喂、喂,还请明白说说吧,于这眼前的,我们都该咋办,咋办呵?”在一片糟糟乱的嘀咕声中,不知有谁放开嗓门说出一句,且立时就起有一片附和之声,还不罢不休的。
难道,难道,我还有什么没说明白?这不是挑起来鱼刺故作梗吗?洪仁轩这里不由迅即的一扫众乡亲,脸上随之涌起一层难色,少有的难色。
这要仔细说了呢,竟会有如此难持之局势,也并不是他之前全然没想过的。只是,只是,谁叫他自来就敏感明白些了呢。其实就这前一刻,即在听闻了那消息的当头,他这里就已明白揣磨出了,是发生了何等的事故了,以及这起事故的根由了。可瞅瞅这眼前,瞅这眼前躁乱一片的情景气氛;而于此情此境此时此刻,他能不暂且捂捂瞒瞒吗?却能在这众怒的当头,就白了那桩事儿吗?那样将是么样的后果?怕是最终就闹出几条人命来,也不是全无可能的。其时,他唯所考虑的,就是如何及时地去疏导去努力,以平复下即发的众怒,以便眼前这严重的事故,最终能平缓再平缓些下水------然而事不如愿,且还很明显,他经苦口婆心、绕来绕去,编出的这许多,却非但没能就博得些许的附和和响应,倒招了不少人都拿了矛头直指他来。看来,看来,若不立时悟个点子、不谋个法儿------眼下却是息事要紧的------他即着意拍拍并无尘痕的上衣下摆,还扮出一种似憾似窘、似愠似嗔的样子,只是声腔仍平稳如前:“还请都静一静,静一静。我能明白了,大家的意思,却是无论如何的,现实也须得将这起事故的因由种种,去探究个明白清楚的。好的,好的。我也瞅明白了,怕大家这也是有的放矢呢吧。想想了,想我洪某人刚才胡乱咕叨一通来,而相信明眼人早瞧出来了,早有瞧出来了,这桩事儿严重着,却又与我,与我洪某人不无关系、不无关系的。大家
三、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