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宅能宅一个月不带出门的,你说他不上班他吃什么?水电费从哪儿来?就说油价这么贵,他要是没有存款,养车都养不起。”
“反正我说不过你。”
“你看,他默认了吧!”
薄凉好一阵沉默,也说了一句:“反正…他也说不过你…”
陆观观:“……”
陆家原来的宅门到底有多大,已经不可追溯了,中间相隔了将近二十年,只有在陆家大伯的珍藏相册里,才能隐约看得出古老的中式建筑,高墙小楼,红墙金瓦,有些老北京的味道。
陆爸爸说上一代老爷子是北京人,有幸在特殊时期以前就从京都撤了出来,山高皇帝远,在当时还是小县城的J市买地盖房,带着一大家子从此扎根儿生活了下来。
这些都是陆老爷子在世的时候,闲来聊天回忆起来的,别说陆观观没有印象,连陆大伯的记忆也都是很模糊,只记得记事起,陆家已经是附近村镇的大户了。
陆大伯现在是J市一级干部,是附近梨花镇的镇长,席间举止谈话都领导范儿十足,又不失其中的亲切。他还有个弟弟,在镇上环卫局上班,那才是陆观观的父亲,她经常挂在嘴边的‘纨绔爹’。
陆观观很少回家,连年都是在大伯家过的,她说:“我跟我小妈天生不对盘,以前就面对面都没话说,从她去年生了孩子就更没话说了。人家看见我防的不行,好像我能对她孩子怎么样似的…”
“这些话以后不能往外说,在心里想是一回事,说出去就是另一回事了。有句话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世界上不怀好意的人多着呢。”
“你跟我大爷说的话一样一样的,他也这么说的。”
“隔层肚皮隔层山,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陆观观就笑起来,扑过去抱薄凉:“反正我觉得你跟我那个有血缘的弟弟相比亲多了,就是觉得特别亲。”
(69)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