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巴强迫对视,带着几分清朗笑意的问:“你在意了,是不是?”
苏暖垂着眼睑不去看他,他却还保持着那样清朗愉悦的表情。生理期的暴躁因子很容易就被牵动,她扯了唇角,笑意苦涩的看向他:“你这是在做什么?引诱晴人爱上雇主么?”
她的话好似滚烫的岩浆滴到手上,手在瞬间收回。
苏暖见状,就调皮的笑了起来:“你这人真有意思,像个纸老虎似的,拿‘爱情’俩字一推就倒了。”她顺势倒回床上,盖上被,佯装不经意的问“你受过情殇么?昨天我跟家教吵架,她把我狠狠批评了一顿,说我觉得‘你不会真正爱上谁’是不对的,再**的人,也会有一个挚爱的女人,你失去了么?”
她的声音轻如绒羽般飘落心头,关于‘爱’那个字的往事,都在脑海渐渐变得清晰。一转眼四千多个日夜就这样过去了,好像他从来没有牢记过那个人的面容…五年间他拒绝想起,流连花丛,如今…他早已想不起那个人的样子了。
他有些冷,将床桌从床上移走,钻进被窝将她拥进怀里,贪婪的汲取着她身体的温暖。
这一刻,苏暖什么都不想去想,也决定什么也不问,有句格言叫‘好奇害死猫’,她不想在他难得温柔的时候揭破他的伪装,她不想再一次承受他的狂暴…代替不知道的女人…承受他的狂暴。
任慧那句‘他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响起在耳边,苏暖忍不住划出一个冷笑。
纵然他的凶残都是有原因的;纵然他的**都是有理由的;那又如何呢?
她不会爱上他的。
苏暖昏昏沉沉的想着,渐渐沉入梦乡。
第二天苏暖醒来时,日晒三竿。
床桌上那份《晴人协议》翻开着,签字那一项甲方已经署上了苏景渊的名字,龙飞凤舞的笔迹。
在那份内容空白处,附加一项手写条款:甲乙双方约定,与乙方在一起时决不牵连乙方之外的女人,甲方须保证乙方生活环境干净舒适,如若出现不良意外,乙方可向甲方索要适当赔偿。
决不,如若。
这两个词真是让苏暖的心思忽上忽下。算了,有这一条总比没有强,起码他不会再那样随便了…她叹了一口气,拿起签字笔,在乙方空白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笔完成时,她歪头看向窗外已经凋落殆尽的樱花树,将这个时节牢记。她正式成为了苏景渊的,契约晴人,一场没有感情的交易,一场关于身体的买卖,此后五年间,她就将背负着这样一个枷锁,履行一个晴人的职责。
(20)契约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