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隐藏着思索的面庞上转而现出一种浅浅的笑意,正像是智者在看着一个无知的孩子在沙面之上绘画,而无知的孩子又想要自己的画可以长存在这风吹即变的沙面之上。
最后一片带着未消叶脉的树叶飘落向下方的台面之上,在下落之时无声间翻转着自己无一丝重量的身子。
一只从侧面不经意闪来的手掌将它夹在指间。
年轻的灵修看着这片未先长大便是已然衰亡的落叶,将之无声的握于掌中……目瞳之中,各色的叶体正在随着悠悠的江水向着这山岭之间的东方驶去,它们的目标,就是另一个世界。
树高千丈,落叶归根。支流万千,终逝于海。
无数的叶体在此刻之间汇成一道将这流水隐隐遮住的色彩,带着一股别样的末时之美,正是两岸此时此刻之间飘落而下的落叶所钩织而成的。
水中影着两岸之物的倒影。真是一个四季都是各有韵泽的地方,任何人来到这里都是不会有着戾气袭来,水静山止间,心静如水,只是可惜了这少有着的秋景,毕竟正值乱世之年又会有谁有这个闲心来这饮水之畔欣赏这落叶所织就的叶河呢?
“扫完了么?”望景人倒是准确得测出了最后一声扫帚的落下。
转过身,他似乎是无聊的伸展了下有些乏倦的身姿。
“扫完了……那就开始问你的问题吧。”
平静的他看着那柄磨损的有些严重的扫帚被放回自己的老窝,似乎是说出着这一句很不与之前那句问语相连接的话。看似很是不对话题,但是也只有对面青衣的少女才是理解到了其中的缘由。
他明明没有看过这个正在匆忙之中扫地的妖怪一眼,却能够极为准确的猜透她的心思,这真的是是他有着与众不同之处,还是他背上也长有着一只眼?
“我心中是有问题要说,但是你到底是怎样知道的?”
她刚刚的放下着手中执起的扫帚就又是有着一个更为疑虑的问题浮现在脑海之中。秋叶之中,有着她的不解问语。
“这个不用看就是出来了。”他习惯性的将手中的折扇舒展而开,却不是要扇动着它的意思。
只能够感到在这个时刻他的气势又是无意之间的涨动着起来,虽然这只是一句浅浅的问语,但是已经足够他用心言答了。
“你明明亲口说要执帚扫地,可是却扫的异常急乱,扫声乱的都是遮住了流水的声音,证明你心有所问,而非烦乱……”手中折扇微微敛起,他轻敲着掌心。
挪步走近。
“因为若是烦乱,你根本不会提出要打扫这里的意思,你心急,想要快点得到答案,加快挥动手中物,于是扫帚声便会缭乱,结果就是这样了。”这双身处驻扎着坚毅的双眼轻微合动,他道。
却是的确是以这样的思路来将这件简单的问题在短时间内推敲了出来。
“不过这种不关紧要的话题还是少要纠缠了,说说吧,你有什么问题要说?”
走进这个与他相隔不过二尺之余的身影,他倒是不想要太让自己听些不够关键的声音。带着一丝有些猜测感在上的面情,他问。
“虽然可能够会点到你的痛处,但我还是想要问你,郭嘉……”
她试着抬起头与那张带着些许棱角的面庞对视,虽是认为过分的直接。
但总是有些可以关注的未知记忆闪出,来驱使着她去探问着自己都是觉得不该探问的事情。
“司马懿那个人为什么会是那样的状态?……”这只妖问的太过的粗略,但是她知道这个人一定知道些内情。
她既然被人施与恩情,自然也要为别人分忧,这是世间灵物都是应该通晓的道理。
今天看他不动满桌的菜肴,只是抿下一口清粥就仓储离开这间竹阁……但是看他不愿令着竹阁有着一丝破损的样子又不像是嫌恶这里,毕竟。
他不可能够不喜欢这里,从他可以安之若素的待在这个看似孤僻的地方数年不厌便是可以看出。
他将这里视为了自己的居所,没有之一。
“……我是说为什么他会显的那样不近人情,总是那种似乎随时都会发怒的样子,但他的确是个细心关切的人。”
或许是为了可以避
第三十一幕秋叶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