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还是放心的。
送走了贺林,蒋诗韵摘了头上的明晃晃的凤头簪,把大红绣花鞋一蹬,惬意地往那张雕百子罗汉床上一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古代成个亲可真要命,一大早贺林就去了她家,然后她就被抓着沐浴,梳妆,换衣裳。忙活了一天,她还真的乏了。
倚在床背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是被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给吵醒的,睁开迷蒙的睡眼一看,就见贺林正拿一床大红缎面的被子往她身上盖。
见她醒来,贺林就笑了,“怎么也不知道盖被子就睡了,着凉了怎么办?”语气满是宠溺,像是跟自己的宝贝疙瘩说话一样。
蒋诗韵也是听习惯了,并未在意,只问,“什么时辰了?客人都走了吗?”
“亥初时分了,不早了,歇了吧。”贺林含笑答道,玉般晶莹的肌肤上渗出点点的红晕,烛光下看过去,如同天人。
蒋诗韵闻着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忙问他,“你喝酒了?”
“喝得不多,几杯而已。他们,不敢灌我的。”贺林笃定地说着,就势脱去了外头的红袍,露出里头一身洁白的里衣。
蒋诗韵忙别开了头,转移了话题,“让人送些热水吧,我洗洗脸,抹了粉,黏黏糊糊的。”
贺林早就看出她的不自在,故意往她跟前靠了靠,“哪有?我闻着怪香的,是你自己做的吧?”
一边说着一边手不老实地就去解蒋诗韵嫁衣上的盘扣,吓得蒋诗韵赶忙打开他的手,指着桌上的酒杯道,“合卺酒还没吃呢。”
贺林回头看了眼,哑然失笑,“也是,吃了合卺酒,咱们好安歇!”嘴里没一句正形。
两个人下了床,端起桌上的酒杯,吃了个交杯酒。贺林又捡桌上盘子里的菜喂蒋诗韵吃了,夹了个子孙饽饽两个人一口一口地分着吃了,方才罢休。
时候实在是不早了,蒋诗韵也没别的借口推托,反正这一关迟早是要过,和心爱的人做这些事情,该是很美好的。
一边在心里暗示着自己是个现代人,不能像古代的小媳妇般扭扭捏捏的,蒋诗韵带着一股壮士赴死的斗志自己脱下了外头大红的嫁衣。
可贺林早就转过屏风后头洗漱去了,蒋诗韵只得偷偷坐在床沿上干等着,直到贺林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她才慌不迭地跑到了屏风后头洗漱。
身后是贺林愉悦的笑声,听得她也觉得自己好笑,怕什么?你情我愿,该好好珍惜才是!
磨磨蹭蹭地一边说服自己一边洗漱着,早上才洗过澡,身上很干净,看时候不早,蒋诗韵也没理由再磨蹭了,只得换上一套粉色低领的里衣,一步一步地来到了床边。
贺林散开了胸口,半湿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如玉般晶莹的胸口就那么裸露在蒋诗韵的面前,引得她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
这画面,真是太妖娆,光看看就有流鼻血的冲动了。
她的眼睛不知道该往何处放了,只好僵硬着身子摸过架子上的软巾过来,“我我给你擦擦头发!”
贺林没有拒绝,蒋诗韵就站在床前给他擦起来。可没擦了两下,那人的一双手就缠上了她的腰,一个用力,她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一刻值千金,咱们还是别浪费了。”浓烈的男子气息喷在她雪白的脖颈处,贺林那带有蛊惑的声音低低呢喃着。
蒋诗韵的身子酥软了,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由着他尽情地亲吻着自己。
“韵儿,你好香,好美!”低低喃喃的话,是天下间最好的情话,从心爱的人嘴里说出来,又是一种异样的感觉!
大红帐幔落下来,遮住了里面交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红烛熊熊燃烧着,让那身影清晰地映在帐幔上。
一室春色遮不住,两只鸳鸯比翼飞!
帐内的喘息声,娇吟声混在一处,像是人间最动听的曲子。
夜,寂静无边。
风,轻拂树梢。
屋内,春色无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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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不定期,
二百六十七章 (大结局)洞房花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