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半的光景,老街依旧热闹,这个城市不乏旅行者,那些初来这个城市的人多睡一秒都觉得是浪费,恨不得一晚上将这个城市的夜景都看个遍,贪心的不得了。
安隅一路朝着居酒屋去,沿路上还有三三两两的小情侣拿着手机正在找店面。
见安隅,还上来问了一嘴,她歉意看了眼对方,表示不知。
居酒屋里,此时留下来的大抵都是下晚班的人,老板娘一人站在吧台后面鼓弄着什么,听闻开门声,侧眸过去望了眼,见是安隅,一阵讶异。
原以为有人同行,直至安隅关上门,她才知晓,今日是她独行而来。
“夜半三更的已婚妇女不回家往我这儿跑做什么?”老板娘将手中正在擦拭的湿盘子停下来,伸手倒了杯大麦茶递给她。
落在吧台上往她跟前推了推,安隅淡笑接过。
“你这个已婚不女不还是夜半三更不归家,”简言之,有脸说她?
闻言,老板娘笑了,睨了眼安隅朝着厨房的方向睨了一眼,撒这狗娘开口;“我不回家是因为我老公在这里,你不回家,那你老公在这里吗?”
安隅本是要送至唇边的杯子在半空中僵了一秒,随后还是浅笑着端起。
浅酌了口,笑着摇了摇头,不知如何言语。
“喝点什么?”一个深夜有家不回的已婚女人此时出现在居酒屋,不可能只是为了吃饭。
“你看着给,”她倒是随意,一手搭在吧台上,一手落在身后的椅子上。
老板娘望了她一眼,指了指门外被凉风吹掉大半的树叶,问道;“你觉得今日的天儿,如何?”
安隅蹙了蹙眉,不明白她这话是何意思,但还是如此回答;“不好。”
“得嘞、”她似是知晓,转身往身后酒架子走去,伸手在最高点取出一瓶清酒,陶瓷小瓶装着,看起来格外精美。
“这是本店最烈的酒,官方说法统称清酒,我给它起名,去忧水,”眼前,是浓烈的酒香与倒酒的哗哗流水声。
安隅望着那细小的水珠从瓶口流出来,听闻她的话语,问道;“还能擅自改名的?”
“你先喝,”她不急着回答。
安隅倒也没多问,端起来喝了一口。
霎时,秀眉紧拧,似是对这味道难以接受。
“入口无味,进喉烧喉,入心烧心,喝了这杯酒,你只能感受到身体感官的难受,对于那些忧愁,哪儿还能记得半分?”说到此,她似是很自豪的冲着安隅挑了挑眉,笑意悠悠然。
惹的安隅不知该如何言语。
“你给人拿酒之前都会问问题?”安隅伸手端起大麦茶过了过喉间酒味。
正在吧台前擦盘子的女人手中动作未停,洁白的抹布在她手中变的灵活,她将手中擦干的盘子放在一旁望了眼大厅道;“今日来的众多客人中,你是唯一一个说天气不好的人。”
她伸手在拿起一个盘子,熟稔的动作可以让她不直视手中工作望着安隅道;“一个夜半三更已婚不归家的女人来这里,不单单是为了填饱胃,还要填这里,”说着,她指了指心脏方向。
安隅笑了。
这笑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她喜欢这老板娘只因她身上有一股子洒脱。
这夜,她并非无处可去,只是想到这里来罢了。
“能笑,证明心情还不算太差,”她伸手将盘子落在一旁,望着安隅开口。
她端起跟前杯子,在喝了口那所谓的忘忧水,确实烧心烧胃。
见她准备在倒,老板娘好心提醒。
“这酒、是南方乡下农家晾的谷酒,度数极高,酒量不行的人三杯倒,你可别冲动行事。”
一杯酒她倒了一半止住了,望向她道;“我若能喝四杯,你给我免了这顿酒钱?”
“你还缺钱?”律政圈子里响当当的离婚律师,出场价惊为天人的安隅也会有今天?
“你觉得我很有钱?”她问。
老板娘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一本正经认真回到道;“您这一身名牌可以在我这儿包季了。”
事业有成的安隅在穿衣方面颇为讲究。
众人只知她衣品极佳,可
第一百五十二章:借酒消愁、愁更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