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言手臂上搭着自己的风衣,正站在四人的必经之路上,那副样子一看就是在等人。没等秦牧秋猜测对方是不是在等自己,于言就先一步朝他走了过来。
“把围巾戴上,外头冷。”于言看似随意的小声对秦牧秋道,不过再小声也掩饰不住那份过分的亲密,尤其是当着父母和大喧的面,秦牧秋几乎一下子脸就红了。
“没想到叔叔阿姨也过来了,我不知道两位的口味,所以按照他的喜好订的云南菜馆,两位如果觉得不妥咱们就换一家。”于言面对秦牧秋的父母,表情和态度竟然带着一丝过分的殷勤,秦牧秋几乎要怀疑这个人也被人换了灵魂,好端端的高冷人设都崩了。
秦父将目光带着询问的看向秦牧秋,秦牧秋忙介绍道:“这是于导,我的下一……就是《剑芒》的导演和编剧,我刚杀青的那部戏他是代班导演,在组里很照顾我。”
秦父闻言不疑有他,忙客气的道:“不用客气,你们年轻人一起吃饭,我们老两口就不掺和了。”
“叔叔您太客气了,今天二老肯赏脸来看电影,要是我连顿饭都招待不好,未免也太怠慢了。”于言道。
秦父闻言道:“来看自己儿子的电影,有什么赏脸不赏脸的。”
于言闻言表现的有点惊讶,转头问秦牧秋,“二老是牧秋的父母?”
众人都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于言是把秦父秦母当成了“陈溪”的父母,秦父更是意识到对方还不知道秦牧秋的事儿,所以庆幸自己没说漏嘴。
见秦牧秋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于言又道:“那这顿饭二位就更不能推辞了,牧秋是《剑芒》的男主角,他现在病着,我代他招待二老也是分内的事情。”
话已至此,也不好再推辞,于是秦父便答应了。于言嘴角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快速的勾起一丝笑意,然后立马调整好表情,继续扮演着一无所知的角色。
他当然知道眼前的两位老人是秦牧秋的父母,那日在车上,秦牧秋亲口说过他们并没有带自己出国。所以,不难推测今晚秦牧秋会带着父母来看自己的电影。
不过,真相既然还没到戳破的时候,于言不介意耐心一点再等等。原来他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如今他和秦牧秋的角色对调了,他甚至怀着小小的坏心思,想看看秦牧秋如何继续在自己面前演戏。
坦白说,这种乐趣比看电影可有意思多了。
吃饭的地方需要开车过去,秦父秦母坐了大喧的车,而秦牧秋坐了于言的车。一上车秦牧秋就有些紧张,憋了半天脱口而出道:“你什么意思?”
于言转脸看他,深色的运动服在昏暗的环境中将他的脸色衬托的越发苍白,于言恍了恍神,自动在心里将对方有些模糊的脸部轮廓替换成了秦牧秋的样子。
一个人的身体和灵魂,究竟隔着怎样的鸿沟?这是不确定的人会问的问题,而于言是确定的,所以他心里没有丝毫的犹疑和芥蒂。他知道让自己动心的人是谁,知道自己想要的人是谁。
“什么什么意思?”于言伸手扯过安全带给秦牧秋系上,其间故意让自己的气息十分暧昧的落在秦牧秋的颈间,但是随即又不动声色的坐回去,好像方才的动作真的不含有任何别的意味。
这流/氓真是耍的不动声色!秦牧秋被他撩得心里有些痒,但面上却强装着一本正经。这是大部分人类的天性,人家越是给脸他就越来劲,也不知道几分钟前是谁一门心思想着把匆匆离去的人给叫住。
当然,影帝先生自己觉得必要的矜持是可贵的。
“你怎么会来?你怎么知道我会来?”秦牧秋问道。
“我包的场我当然要来。”于言这一句话回答了秦牧秋的两个问题。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秦牧秋一时之间没想明白。于言似乎看穿了他的疑问,发动车子之后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本来想弄得神秘一点,假装是偶遇,但是方才在大厅里看到你之后,突然就不想骗你了。”
秦牧秋转头看着他,和他恰好投过来的目光不期而遇。
于言很快转开目光,继续看着前方的道路,但侧脸却挂着掩饰不住的温柔,他说:“老方和我是老朋友,默鸣是我俩合伙开的。我找人包了场,又让老方出面邀请大喧,我想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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