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的就是爱照顾她,林烟也没说什么,其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装傻充愣起来都那样。
戳破很尴尬。
书房。
闵行洲后背挨在桌子边沿玩弄花瓶,站着也没个正形,也不知道衬衣扣子搁哪少了一粒,襟口不规则的歪在那儿,佣人放下衣服都不敢出点声。
等佣人离开,闵行洲解开纽扣换衣服。
老爷子进来就吹胡子瞪眼的,“别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就非尤璇不可是吗。”
他应,“有问题?”
老爷子气得胸膛发抖,反问,“你想一辈子和尤璇这样,不婚也没家可回?”
闵行洲反问,“很重要?”
老爷子点头,“对,不重要,老头我祝你日后连个家都没有。”
闵行洲没情绪,“花钱能买的东西都不重要。”
家也能买,他买过。
这性子,老爷子已经不想管太多,强求不来,无所谓。
老爷子问,“你父亲都出手了,这都不过去?”
闵行洲抬眼皮,“你想让我白挨打。”
老爷子气得胡子抖,“我操心她,我不是操心你。”
闵行洲扭头离开书房,坐在鳄鱼池边抽烟,隔岸是餐厅,红木窗后是女人啃鸡腿的画面,佣人围着给她剥虾。
闵行洲手搭靠背,目光盯向她。
她啃肉的时候小牙应该挺白,咯吱咯吱的跟耗子似的,上回他见过。
一会儿,林烟看过来,视线隔空相交,灯光不太行,距离也蛮远,看不清对方什么神色,都知道都在看对方。
闵行洲冷笑一瞬,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吸了一口烟,真不过瘾,又猛吸一口,透着烈性,也不太满足。
眼底拢的雾越来越浓厚。
桌上的手机亮,尤璇的信息发来好几条。
「死性不改闵行洲」
「念念不忘闵行洲」
「左摇右摆闵行洲」
闵行洲没回,两指捏着燃直半截都没落的烟,屈指弹掉烟灰。
尤璇还来:「贱」
闵行洲闷笑,打字:「彼此」
他没个准确答案,尤璇的电话直接轰过来,他单手划接听,“在哪里,还回来吗。”
闵行洲仰头,眉目淡淡,“家里。”
“为什么非得去管她,你看我吃醋发狂是不是很开心。”尤璇语气急,明显又得到消息,她跟闵行洲,凭这个身份其实打探什么都太容易。
闵行洲声线暗哑沉闷,“别闹。”
那边沉默很久,“我问你,她在你那里很重要是不。”
“不算。”
他掐掉通话,尤璇直接给他发位置定位,他挤熄半截烟,拿外套收在手臂,起身离位。
闵行洲,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