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你?”姚织锦淡淡笑道,“那些个要把心掏出来给少爷看看的话,不是你说的?你不曾亲他?再看看你现在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难不成,是我强逼着你把自己搞成这种情状?再不堪的事情你也做出来了,我只不过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你竟还倒打一耙,编排起我的不是来了,难不成,你还盼着我在大少奶奶面前帮你隐瞒?”
“我……”小昙怔在了当场,她方才虽言语动作有越轨之处,却还没胆子直接爬****去,可是,这时候她简直百口莫辩。
“你想要什么,只管跟我说,不问自取,算什么本事?”姚织锦睨她一眼,转而对徐淑宁道,“大嫂,这可不是什么好榜样,往后人人都像她这样,谷府可就成了笑话了!”
徐淑宁一向和姚织锦感情颇好,如今见那小昙怕得有如秋之寒蝉,连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便信了个十足十。银牙一咬,对小昙怒斥道:“说,你究竟是从何时开始起了这种歪念?”
小昙垂下头不敢答话,红鲤便在一边接口道:“大少奶奶,之前锦儿曾跟三少爷小打小闹过一阵,那次,这丫头便差点趁虚而入。当时您刚刚诞下小少爷,为了不让你忧心,锦儿生生将这件事忍下了。她从前与小昙感情不错,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仍旧将她留在城南的宅子里,不忍心赶她走。我早说过,养虎为患,对于这种没心肝的野狐媚子,锦儿对她越好,就只会给自己找来更多麻烦!”
徐淑宁倒抽了一口冷气,张口结舌对小昙道:“我一直当你是个好的,怎知你胆子居然大到这地步!如今太太抱恙在身,这内宅里的事,便少不得由我多管管了。赵管家!”
赵广易连忙从屋外跑了进来。
“把这丫头拉下去打二十板子,关进柴房里。明日通知她爹娘来带她走,谷府庙小,容不下她这尊真神!”
赵广易答应了一声,拖了小昙就要走。那小昙吓得面无人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着含混不清地对姚织锦道:“三少奶奶,求您帮奴婢说句话吧。奴婢十岁时被爹娘卖进谷府,如今,他们早不知在何处了,奴婢倘若真个被赶出去,身无长物,往后便只剩下死路一条。求三少奶奶念在你我过去的情分上,绕了奴婢这一回,往后奴婢再也不敢了!”
“过去的情分?”姚织锦在嘴里轻轻念叨了一句,“我正是因为顾念情分,才把你留到了今天。而你,在做那些事的时候,又可曾考虑过我?我留下你,便是对不住我自己。”
说罢,便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小昙又怕又怒,先还满嘴告饶,后来,各种恶毒的字眼便从嘴里源源不绝喷了出来,被赵广易扇了两耳光,拖了出去。
徐淑宁眼见着他们消失在院子门外,这才走到姚织锦身边,在她肩上揉了揉,道:“气也出了,这事可就千万不要再存在心里,更别拿这事儿跟韶言置气,犯不着。你瞧他现在还睡着呢,压根儿什么都不知道哇!”
姚织锦回头瞥了谷韶言一眼,长呼出一口气:“嫂子放心吧,这事儿怪不得他,我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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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最终是有个定论,众人都从内堂之中退了出来,也再无把酒言欢的兴趣,留下来说了两句话,便由一个小厮领着,去了城南宅子暂住。
姚织锦在鸢儿的服侍下洗漱干净,正准备就寝,忽见谷韶言醒了过来。
他身上依旧是满身酒气,揉了好半天眼,懵懵懂懂地道:“方才你们在屋子里闹腾什么?吵得我耳根子没个清静,睡也睡不踏实。想睁开眼看看,又实在没那个心力。究竟怎么了?”
姚织锦顿了顿,便在他身边坐下了,轻声道:“我让大嫂把小昙赶出去了。”
谷韶言倏然一惊,抬起头来,隔了许久方才道:“我是不是……可是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很喜欢把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么?”姚织锦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实话实说,你挺冤的,睡得迷迷糊糊被人占了便宜,还一点儿也不知道。我帮你报了仇,你是不是该谢我?”
“不是吧?”谷韶言发出一声惨叫,“她做了什么?污了我的清白?媳妇儿,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呀!”
“我知道你无辜,但若不是我放心不下你,特地跑回房里
第二百零三话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