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都晓得了,这些刺君犯上的事情,既然与自己这些外臣无干,自然还是沉默是金的好。只有那汉中王嘴唇微微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却终于不敢说话。
然后的发生的事情就与我没有太大干系了,韦韬的兄长,左司宪韦鄂早年出身秘书省,对内三省的人和事已经不会陌生,先前我不过找他请教了有关禁内一些人事情,虽然有些话七拉八扯的始终没有说出来,但这么一个机会摆在前面,北门学士和内廷中官的心节由来以久了,他如果不知道如何去运用了,那就不配站在这里了。
也无怪皇帝陛下震怒异常了,这长安留守边令城可是大来头的人物,老皇帝出走前亲许的留守忠臣,潼关保卫战时,做过哥舒元帅的监军观察,最早向朝廷弹奏哥舒翰挟大军以自重的也是他,在内廷也是仅次于高力士的几大中官之一,官拜内侍省少监,几次拟旨宣喻传诏他多少都有份,如果他出了问题,那朝廷的军国大事,就很难有多少机密可言了。历次讨贼大军接连一败涂地,也就有了合理的情由了。
因此我倒也不完全是陷害他,而是他所做的事情太糟糕了,问题可大了。先前有杨国忠在,替他消停,现在杨国忠已经死无全尸,……
而且我也没有直接说他是内贼,考问那两人犯,知道的东西其实不会太多,所以到后面为了一个痛快,可以说是我要他说什么都行。其中正有一个正是潜伏在流民中奸细,负责临时召集那些人,一路追随而来,也他一直把我们的行踪送出去。招来了袭关的叛军。我呈上的口录,只不过是稍微强调了一下他们的供述中,只说道接洽隐约提到某个在长安身居禁内的中贵人而已。他们要怎么对号入座,那就不是我的责任了。
观那位老皇帝陛下如此的表情,却是早信了几分,竟未想到我有他用心。直闻扑咚一声,一把拜倒却是高力士,猛磕头如捣“老奴有罪啊,竟使贼子近天颜,万死不足以辞啊……”那韦大相爷也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饱含不胜惋惜和同情,却是有些卸了万般重负的意思。我心中暗大叫好,这高力士这一出,却省了我大事。
本来这种事情我就没有蠢到,想把高力士也构陷进来,就算能够牵扯到他,多年的随侍的感情加上他的资历,也未必彻底搬的倒他,最多算是被贼人蒙蔽,误用奸人之过,因为那众所周知的理由,他已经位极内臣,就算投靠叛贼,也未必能得到比现在更高的权位了。所以相反我还尽量要为他开脱,这样的话,他不会为了自保和别人联成一气,对我计划构成影响。
至于其他人,要对皇帝有足够的触动又不至于牵连过大无法让我自圆其说的人。而同样够的上分量,地位相近的监正袁思艺已随太子去了西北,要动什么手脚已经不太方便,剩下的张承、姚盛之流,不是分量不够,就是与小丫头的关系非浅,不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到我自己。
所以剩下那个留在长安据说已经投敌的边令城就是最好的目标,投身敌营的他,是绝对没有办法辩白的,况且就算他不承认,作为一个叛臣贼子的话,相信也没有多少人会理会的,这也算是帮那尚未蒙面却沾了老大的光,哥舒元帅的冤死出口气。
且不论后来老皇帝是如何的震怒异常,几乎是把供书摔到高力士脑袋上,高力士又是如何磕头泣血口口声声万死莫辞。这件事的结局,就是在那些大小韦相公察言观色,有意无意的一边辩白一边扣帽子之下,成功的使龙颜大怒的老皇帝对身边宦官的怀疑升级和扩大化。
本拟下诏,将当夜值侍的,那员内侍下属的,还有平素与之交好的相关人等,不管有过无干一律仗死,还经那韦相极力缓颊,说如今国难之时,正缺忠贞之士,这内官诸人一路随驾,忠坚可嘉无过有功,不宜一律株连,还是改交有司,以堪别甄鉴忠奸为宜,以彰圣上之宽怀。卖了一个老大的人情。
只是我看,这正是他微妙之处,言辞中只说不好株连,却也不为他们做任何实质辩白,如果让皇帝的盛怒一口气仗杀了那么多人,日后平心静气之后,不免念起其中某些人的好处,留些后悔和遗憾,成为再起用另些人的契机。不如现在刑狱里过了一便再出来,多少留下些嫌疑什么的,那些人今后就绝难再得那般宠信了。
又因为早前长安就有内侍辅璆琳处,搜得安禄山通交的逆书,约为
第六十一章 构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