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拟的,苦寒的环境固然养出了最坚忍不拔的战士,但也大大束缚了国力和人口的增长,故此族内的贵姓大人们,都对温暖富庶的低地,充满了渴望。
而唐就好比天竺人进贡过的一种叫大象动物,看起来再怎么温驯无害,一动就是地动山摇,雷霆万均,大象就是大象,那怕它为内在的病痛所困扰,也不是来自雪域到处雄狮,轻易可以撕搏的。对唐国内乱暗中适当的援应也好,明处恰倒好处的牵制也好,但在这只庞然大物进一步被削弱和耗尽力量之前,他是不主张吐蕃这么早,就站到这前台来的。
至少大宴上那个,酒醉失言的家伙,表现出的见识,就足以让他惊警不已,如若唐国上下,对吐蕃都有这般见地,怕是吐蕃正当谋划的大计要生出许多变数。虽然明显有刻意示威的意味,但已经表现出一种让人警惕的倾向了,谁知道又不是汉地那些喜欢玩心机的人刻意的做作。
当然事后轻易就打探得那个人身份,更是深感棘手,以汉地举国之大,要找一些西域通或草原通并不希奇,要找一个兼通西域和草原也不是很大问题,但似他这般在军队中有军权和实力,又在汉家皇帝身边有影响的人物,才是最麻烦的。
至少由这个人引出的,可能存在不确定因素,实在太多了,多的足以偏转将来的趋向。
而当年争夺西域控制权的小勃律之战中,飞渡天险而击,将所擒获的勃律王及王后赞普之妹吐蕃的大公主,献俘游街的,让素以勇武著称的吐蕃军,上下蒙羞的李万骑,现今就在西北,当年横扫西域的陌刀将,如今已是节镇一方统帅。也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而吐蕃真正依仗长期与唐国周旋的重要因素之一,正是那人所说三利三害的天险,特殊的地理环境,让吐蕃在多数时候,扮演了主动的攻击者,而每次大举而出的攻略,无论受到怎样惨痛的失败。都能有足够的空间和缓冲,让缩回高地的狮子,能够舔好伤口,期待卷土重来。但如果唐人真有办法解决这些问题,那又是另一番局面了。
至于他在同时代表吐蕃王庭的试探,代表赞普亲丛的接援外,还当担为家族求法的任务,也是家族延续的重要保障,虽然他历来是个坚定的大吐蕃至上者,一直在赞普身边长大,但也无法忽视来自出身家族的意愿和声音。
“江副使”
第一百六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