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将棋盘一掀,起身便向城头走去。
待其刚一出现在城墙之上,便听武田信玄开口叫骂道:“北条氏康,难道你只会在龟缩在城内,当缩头乌龟吗,北条家的脸恐怕都被你丢尽了,难道你就不怕被世人嘲笑吗?”
北条氏康听完不由怒火中烧,只听他开口回敬道:“武田信玄你背信弃意,掠夺盟友之地,难道你就不怕被世人耻笑吗,武田家立世数百载,乃是名门大族,怎么出了你这个不知脸耻的东西,若我是你的话,早便切腹自尽了。”
“哼,废话少说,北条乌龟你可敢出城与我一决胜负?”
还没等北条氏康答话,只听其麾下家臣开口说道:“主公,这武田信玄欺人太甚,属下愿率本家精锐与其决一死战,如若不胜,属下愿意切腹谢罪,还请主公恩准。”
待他说完之后,只听其他家臣也都随声附和道:“主公,那武田信玄实在是太过嚣张了,属下等皆愿出战,如若不胜甘愿受罚,还请主公恩准。”
虽然北条氏康现在也同样很是气愤,不过,他却知道,武田信玄这是在激自己,如此雕虫小技自己又岂能被蒙蔽。
本家军势善守,武田家赤备善攻,自己为何要放弃坚城不守,而去拿自己的短处去与敌人的长处硬拼呢。
待他刚想到这里,只听武田信玄又开口喊道:“北田家的小乌龟们都愿意出头了,难道你这只大乌龟还不愿意出头吗?”
北条氏康听完,大笑道:“武田信玄你这激将之法在我这里可不好用,废话少说,有本事就攻进城池,天气如此之热,我以在天守阁内准备好冰盆敬候,就是不知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告辞!”
说完,北条氏康也懒的再与他争这口舌之快,转身便朝天守阁方向走去,而武田信玄见其离开之后,不由微微一笑,随后便命令大军返回营寨之中。
而武田家的家臣对此去十分不解,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主公想在三增峠设伏,来击溃北条军,可今日主公如此之说,北条氏康便更不可能出城了,那么下一步的战略岂不也会随之失败了?
小幡昌盛本是心直口快之人,见主公已经下令返回,不由催马来到武田信玄身后,开口问道:“主公,那北条氏康本就没有出城之意,主公如此一说,岂不是更坚定了对方守城的决心,如此一来,有如何能在小幡昌盛伏击北田军呢?”
武田信玄听完,不由开口笑道:“你太小看北条氏康了,此人颇有才智,且疑心很重,如果今日我不去激他,那么在本家撤退之时,其一定不会追出,而今日我做出反常之举,那他便不能不考虑了。
虽然他现在不明白,不过,我猜到不了明日,他便会想到,我之所以要这么做肯定是在虚张声势,而目地是为了撤军,本家这此围攻小田原城准备不足,他又怎会不趁此大好机会出军来攻了,而这便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实之道也。”
小幡昌盛听完之后,不由恍然大悟,只见他满脸钦佩的说道:“主公之智属下不及也。”
果然不出武田信玄所料,当晚,北条氏康躺在榻上却根本睡不着,今日之事实在是太过蹊跷了,要说起来武田信玄的智谋还在自己之上,他肯定知道本家军势是绝对不会出城与其进行野战的,但为何他却还要多此一举出言相击呢?
难道他只是为了途一时口舌之快,北条氏康不禁暗自摇了摇头,这不是武田信玄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去作那毫无用处的事情,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到是其用此来坚定自己坚守的信心,而他却趁此率军离去?
对,一定是这样,武田家这次准备不足,且其麾下军势经过前几日进攻已露疲态,武田信玄一定是看出凭他那些军势无法将本城攻破,所以才会撤军,先去将骏河夺取。
待北条氏康想到这里,刚想命令军势集结,但马上又想到,万一武田信玄根本没有撤退,而是真的用此来激自己出战,如果自己草率行事的话,那可就中了其诡计了,面对武田信玄绝不能有丝毫大意,还是先派人外出打探一番为好,如果无田家营帐已空,且周围没有伏军的话,本家在率军追赶也不驰,否则的话,还是守城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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