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着华服款款而来,目不斜视的女子就是柳妃?那是怎样的一种风情,高贵美丽中带着迫人的气势,难怪王爷会喜欢!
那些侧妃姬妾们暗自皱了眉头,就连景玺也有一瞬愣神。而各房姬妾的婢女们却懵了,心想这不是在伍小六屋子里见过的素珊么?她不说是柳妃的丫头吗,怎么就成柳妃了?
一时间,众人各有思量。却见那女子俯身拜下,说道:“小婢素珊,奉王爷之命代主子柳湘沫受封妃之礼。柳妃尚在病中,不能亲自前来,还望众位主子海涵……”
后边的话谁也没听清,只觉得眼前的场景很玄乎。
“王妃请喝茶。”
慕容瑶接过茶盏,素珊恭敬地跪在地上,她抿了口茶,命人赏礼,余光里见煊王神色淡淡,她明白过来,入喉的茶水都成了酸涩的汁液。
自古以来,嫡庶有别,尊卑分明。她是正妻,柳妃是妾,这之间的礼数是他不愿看到的。
景玺起身,对她道:“柳妃身子不好,往后她的礼一概全免,王妃以为如何?”
慕容瑶点头,嘴角的弧度弯得恰到好处:“这是自然,晨昏定省不过是虚礼而已,柳妃身子要紧。素珊,柳妃那处若缺了什么,你只管与本妃说。”
“是,奴婢知道了。”素珊回道,“奴婢代柳妃叩谢王妃宽容大量。”
慕容瑶笑着让她起来,也命人给素珊赏了礼。
她想,王爷敬她,就算宠爱柳妃也在众人面前给足她脸面,问她的意见。还有何所求?这便够了吧。
这场礼仪,景玺很满意。想起靖辞雪一人在房中,便吩咐素珊回去照顾,他也没多留。
“王爷。”姬妾中有名白衣女子唤他,他却没听到,已然走远。
“这柳妃可真得宠,我入府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看到王爷这般紧张一个人。”说话的是宁妃,她是煊王的第一个侧妃。比王妃还早一年进府。那时煊王刚刚回来,替母亲沉冤得雪,初露锋芒。她便被国主指婚给了煊王。多年来,王爷对她一直不冷不热,已成习惯。而她这话里,也是嘲讽多过醋意。
她一开口。那些兀自在心里醋意泛滥的姬妾纷纷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那白衣女子,都默契地轻哼。白衣女子感觉到身后的异样目光。不甘心地努了努嘴:“让个低贱的婢女来受侧妃之礼,王爷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啊?”
众人听到了不禁沉默,对啊,王爷心里到底怎么想啊?
唯独慕容瑶心里明镜似的。“时辰不早了。妹妹们都散了吧。”慕容瑶在婢女的簇拥下经过白衣女子,见白衣女子仍是满脸哀怨地站在原地,不由得摇头轻叹。
你我从未走进过那人心里。又怎知他心中所想?
……
休养期间,靖辞雪仍留在景玺的院子里。靖辞雪是不知情。景玺则是不愿她劳累搬去北苑,何况私心里他想与她更近些。每次回来,只要一想到他房里还有雪儿在,就算心中有再多的不快,那一刻也会消失殆尽。每晚歇在书房,感觉到与那人只有一墙之隔,那便也是满足。
他想离得近一些,这样就可以看不见横梗在他们中间实际的距离。
“小姐,今日感觉有没有好些?”素珊扶起靖辞雪,伺候她用午膳。煊王为小心起见,没让慕容瑶给靖辞雪分配使唤婢女,只让素珊一人贴心照顾。素珊也不放心让别人来,巴不得如此。而靖辞雪虽已答应留下,却对“柳妃”二字很是抵触,素珊看得出来,因此私下里,她还是以“小姐”相称。
靖辞雪点点头:“好多了。”
素珊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待会就去告诉六子,他啊,可担心了呢。”
“六六呢?他的伤势如何了?”提起多日未见的伍小六,靖辞雪有些担心。前几日素珊跟她说了伍小六跳马车的事迹,纵使淡漠如她,也吃了一惊。
“小姐放心,他就一猴子,伤早就不碍事了。”
“那怎么不见他来?”
“因为他进不来。”王爷的寝屋,莫说伍小六了,就连王妃也不让进。见靖辞雪诧异看她,她笑了笑道,“我估摸着他现在应该晕乎得找不着北了。”于是,把府中下人争相讨好伍小六而伍小六受惊
162 你我从未走进过他心里,怎知他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