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竟觉得祁傲(情qing)意浓浓地凝视着我,吓得我一个激灵。可见酒不是个好东西,喝多了容易产生幻觉。我敲了敲脑袋,他握住我的手腕,关心道:“你不舒服?”
我还没从酒劲里缓过来,嘤咛道:“头有些疼。”
“下回别贪杯,若不是被我遇上,你还打算骑马回府?”
我本是想等酒劲过了再回去的,被他这么一问,心虚作祟,没理反驳。万一他在爹跟前提起我醉酒的事,少不了我要被爹斥责一通。一个女儿家青天白(日ri)喝得醉醺醺像什么样?我理亏在先。
他晨起虽没理我,是过分了些,这会好心陪我回去,还算有点良心。
他一路拉了我的手不曾松开,顾及我脚下不稳,走得不快,许是我们两个走在一起太过招摇,一个俊美一个(娇激āo)艳,惹了不少人注目,弄得我很不自在。
祁傲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我以为他也不喜欢被人这么长久盯着,转念一想,以他的容貌气度,可能早已习惯出门被各种痴(情qing)女子的目光锁定。我尴尬地抬手遮了遮眼睛,挡着那一道道探究艳羡的光。
出了山海楼,祁傲一个翻(身shēn)跨坐上马背,动作潇洒利落,帅气得很。我正要叫店家牵我的那匹马过来,他已俯(身shēn)对我伸出手,不容拒绝道:“上来。”
我一愣,环顾了四周,街上的人没几个不看着我们,复又仰头去瞧,他的神色不像在开玩笑,他几番主动亲近让我受宠若惊,我呵呵一笑:“我骑了马出来。”
“你这幅模样,如何御马?届时从马上摔下来受了伤,我会如实告诉师父。”
我被他说得无言以对,竟用爹来压我,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和他这么熟了,共乘一马也没什么不妥当的,我把手搭在他手掌上,他一个用力,拉了我上马,却不是坐在他(身shēn)后,而是到了他前面。
他扶我坐稳,双手拉好缰绳,阳刚的气息不可躲避的包围住我,弄得我很困惑。我惊得下巴快掉了,我与他何时这般亲近过?他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脑袋烧坏了?
我莫名转过头看了看他,他气定神闲,没什么不正常,他没放在心上,若我此时扭捏作态要下马,就太刻意了。
“坐好了。”
他踢了踢马肚,我们二人一马往秦府的方向行进,他驾马很稳,我坐在马背上并未感觉颠簸,只是同他靠得这么近,总归不是很自在。
“你急匆匆拉我回去,可是有要紧事?”莫不是爹出了什么状况?
他沉默了一会:“独孤家的聘礼,早上送到了秦府。”
一个响雷平白在我头顶炸开,这下我的酒意一下子散了个精光,气急败坏道:“独孤昊这个小人!”
这分明是给我给秦府难堪,他昭告整个秦州要娶我,将我的颜面秦府的颜面三大家族的颜面置于何地?
“师父已然知道了。”
我气得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我爹没把独孤昊和他的一堆东西丢出去吗?”
“来秦府提亲的,不是独孤昊。”
想娶我的不是独孤昊?独孤家谁还能比他更离经叛道?换做别人,哪有那个胆子?
“孤独老爷亲自来替独孤昊求娶你。”
“什么?!”我没细想这当中的曲折,恨恨道:“这父子俩都疯了!”
我气得就差没吐血,祁傲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让我(胸xiong)口更气闷:“你还笑?”
“你这么不想嫁给他,我自然高兴。”
有什么好高兴的?他(身shēn)为独孤昊的朋友,这么取笑独孤昊委实不厚道。
“可能我上辈子欠了他的,他才(阴yin)魂不散缠着我。独孤世伯太宠着独孤昊了,这么荒唐的事他不仅应(允玉n),竟还帮衬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且不说秦家与独孤家从没有联姻的先例,我和独孤昊自小不对付是两家长辈看在眼里的事,独孤世伯不清楚,我爹还不清楚吗?怎么还让独孤家登堂入室来提亲?
这不是给我添堵么?
我一路碎碎念说了不少独孤昊的坏话,以此宣泄对其不要脸的强烈鄙视,我几次义正言辞拒绝他,他竟都
第七十四章 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