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决策,我也了解一些。这两年厂子在牛北生手里,越来越乱,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有时候我就想,如果我来承包这个厂子,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呢?”林振华饶有兴趣地问道。
叶元才道:“我阐发过,如果是在牛北生承包之前,我来承包,估计厂子不会衰败到今天这个样子。我能力不可,但起码不会像牛北生那么贪,不会把这么多干部拉下水。”
沈佳乐听到这里的时候,眼睛稍稍向下垂去,她想到金建波也是被牛北生给带上邪路的,这叫近墨者黑。如果当初不是牛北生承包这个厂子,也许一切城市不一样的。
叶元才没有注意到沈佳乐的情绪,他接着道:“不过,在牛北生承包之后,江实电就已经完全不一样了。现在厂子里的风气坏得很,有一些好吃懒做的人反而很是有市场。有这些人在这里,即使现在叫我承包这个厂子,我也不敢就能够把厂子搞好。人际关系太复杂了,欠好搞。”
“的好吃懒做的人,具体是指哪些?”林振华试探着问道。
叶元才游移了一下,道:“这样的人有好几个,我就原来我们车间的一个工人吧,他叫孙翔云,原本还是有点技术的,可是这几年也跟着变样了。这大半年时间,厂子里的工人去轻化厅静坐,要求发工资,每次都是孙翔云领头,现在他身边有几十个死党,谁都不敢惹他。”
林振华想起自己那次去轻化厅的时候,正好遇到江实电的工人去静坐,现在有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看着像是个头目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叶元才的那个孙翔云。
“如果是带着大家去闹工资,倒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吧,也许是他比较热心集体事务呢?”林振华故意这样道。
叶元才摇摇头道:“林经理不知道,如果他真是为了厂里的工人着想而带头去闹,简直没什么问题,不定我还会尊重他。可是知道吗,他每次从南都闹完工资回来,都要找会计给他报出差费、交通费和误餐费,一次要100多块钱呢。”
“凭什么呀!”林振华瞠目结舌地问道,“那们会计也给他报?”
叶元才道:“这个事情会计了也不算我们现在的厂长是从另外处所临时借调过来的,孙翔云每次就带着他那几十个人去围着厂长,非要逼着厂长在他的票据上签字不成。厂长如果不承诺他就跟厂长闹,自己有劳,闹到最后,厂长就只好让步了。”
“这成了混混混混了?”林振华道。
叶元才道:“问题是,他简直带人去轻化厅要到了工资,所以他处处自己有劳。很多工人也觉得他闹得有事理这样厂长就拿他没办了。每次在厂里报销了这些钱,他就带着人去喝酒打赌,搞得乌烟瘴气的。”
听到叶元才这番描述,林振华突然想起了泰戈工厂的那个麦克维,这都是属于工会领袖一类的人物。这种在工人中有一定威望的人,如果做事是出于一片公心,那么是完全可以沟通的,因为林振华的意图也是要让江实电变得更好,这与工人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但如果孙翔云一类的人是带着私心的,则他们与牛北生又有什么区别呢?恐怕到时候他们想得更多的只是如何满足个人的利益什么国家利益、集体利益和工友们的利益,都不过是他们用来装饰自己的道具罢了。
“叶师傅,依之见,如果我的美国朋友要收购江实电,应当怎么做呢?”林振华开始问计了。
“难。”叶元才道,“首先一点,的朋友不得伤害我们厂工人的利益,否则的话,不单是他们那些人会闹,我也一样会否决的。
“这一点完全可以安心我用我的人格来包管,这次收购一定会充分考虑到呵护江实电工人的利益。”林振华郑重地许诺道。他知道叶元才把这个问题放在第一位,是在表白自己的立场那就是他决不会帮着林振华或者美国老板来坑害自己的工友。
叶元才继续道:“第二点,就是要有一定的魄力。我们现在的厂长就完全没有魄力,孙翔云他们这些人一闹,厂长就息事宁人。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老实的工人就没糖吃。这样下来,厂里的风气只会越来越坏。”
“的有魄力,是指要坚决地和孙翔云他们斗争吗?”林振华问道。
叶元才想了想,道:“可以这样吧口我觉得,斗争不斗争,主
347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