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东林会投了荀家,他只需知会荀达就成,他射出这一箭,似乎在警视别的人。伯源虽然及时挡去这一箭,但是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大人的身份瞒不过多久了。”又将荀嘉柔做出奇怪手势的事说出。
徐汝愚说道:“荀嘉柔贵为郡主,但有荀达在,北唐的事尚轮不到她直接插手。”
“我也这么想,北唐城的细作不会直接听令于她,她做这样的手势可能与另一派的人联系,这一派与东林会无关,又不至于会是呼兰或是幽冀蔡家的人。” 想了一下,又说道,“荀烛武其人有大材,但是能迅速崛起,他背后定有极强的势力在,我听大人说荀嘉柔与荀烛武暗中苟且,便想,她极可能是联系这一势力的人。”
徐汝愚心念一闪,说道:“且当东林会投靠的是荀烛武,这一切都有一个合理解释。荀烛武在北唐募征流民军,七月违令率流民军南下,其粮草武备从何处来?十五万人迅速沿汾水穿插到秦州郡的河东府,沿途所耗由谁支援?东林会发迹于汾水,势力壮大之后,才将重心移到河水、津水、淮水、江水等水系,但是汾水乃是他们的根基所在,汾水两岸有许多砦寨是东林会的秘密基地,东林会极可能是保证荀烛武这次迅速行军的背后势力,尚若派遣人手沿汾水刺探,不难发现蛛丝马迹,只是时不待我啊。”
赵景云说道:“荀家施行置县策以来,威侯荀达掌北唐军备,政令却是出自荀烛武之手。荀烛武虽为荀去泰的义子,荀家对他还防了一手,不让他掌握兵力。荀烛武最大的转折就是奉命募征流民军。荀家组建流民军,既为消除去民乱的隐患,又可将流民军遣去三关,以增边卫,待局势稳定之后,再逐步裁减流民军。皆以为流民军没什么战力可言,谁也未曾料得,流民军出北唐,半月急进八百里,入河东府攻城掠寨,无所不克,宛然虎狼师。瑶光殿每能将别家势力打探得一清二楚,却能将自己掩饰得滴水不漏,如果不是瑶光殿在其中谋力,景云想不出还有哪一家势力能助荀烛武瞒过荀家一年或者说数年时间。”
徐汝愚点了点头,说道:“瑶光殿浮出水面,就会失去其最大的优势,临到那时也就不足畏了。你派人盯住祁义山了?”
赵景云暗忖:江宁有邵海棠等人在,也不惧瑶光殿会有什么针对江宁的阴谋。
“洛伯源随在萧远身边,祁义山、祁义海两人在,另外一人随时可以脱身,我遣了几名好手缀在他们五人之后,只是祁义山、楼庆之等人修为极高,只怕盯不住他们。”
徐汝愚说道:“楼庆之暂不理他,祁义山若是瑶光殿的人,而荀烛武的背后势力又真是瑶光殿的话,祁义山多半会去寻荀嘉柔,让慕秋去吧,今夜他们会想办法进城的。”见赵景云面有犹豫色,说道,“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就是。”
“如果荀烛武对荀家并无异心,荀家或者说荀烛武会乐得看天下分成四块,特别大人在东南制衡南平,对他们的西北的形势更为有利。大人身在汾郡,并无大的危险。此时几可肯定,荀烛武自成一系,北方四郡其实存有五股势力,荀家、荀烛武的西略军、内廷、谷家,南平势力之强,让北方势力也深有所忌。在西北局势未定之前,荀烛武与瑶光殿自然希望容雁门的目光停留在南方,只怕对大人有所不利……”
徐汝愚截断他的话,说道:“情形若是危急,我等可速向幽冀转移,从幽冀借道,经海路返回江宁。”
赵景云想了想,肃容说道:“虽然是大人私事,但是自从大人北上以来,景云心中便时时有疑问,行事之时,颇有手足约束之感,景云怕误了大人的事情。”
徐汝愚微微一怔,目光停在一茎枯枝上,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赵景云见他脸色沉郁神情瞬息黯然失色,心知触及他的苦处,又怕问了不应问的话,忐忑不安起来。
徐汝愚望着远处,缓缓说道:“幽冀蔡家是我的母族,我母亲乃是原北静郡王之女,知道此事者,便是在幽冀也不过数人而已。”
别鹤老人,三大宗师外第一人。
徐汝愚竟是北静王族直系宗族子弟?
赵景云心情剧震,声音抑不住的微颤,说道:“景云问得猛浪了。”
“你问得不错。我为旧事所扰,只怕看不真切,我既然用你为北五郡司主事,这事自然要
第三章 无利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