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好消息吧,”白沐兮随口说道,“所以请太子殿下在东宫静待查证结果。”
“理应如此。”李璋对白泛兮拱手,紧抿的唇角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
“微臣告退。”白沐兮后退一步,离开东宫。
他的儿子亲自驾车,等在东宫门外。
“父亲。”见白泛兮出门,白羡鱼立刻迎上去。他看起来神情紧张,很为太子担忧。
“没事吧?”白羡鱼问,“宫中封锁严密,儿子也不能去姐姐那里打探消息,真是着急。”
“你急什么?”白泛兮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太子殿下还高枕安卧呢,你一个狗腿子,倒担心起主子来。”
狗腿子……
白泛兮骂起儿子来毫不嘴软,一点都不担心把自己也骂进去。
白羡鱼缩了缩头,扶着父亲爬上马车,挺直脊背,理顺衣襟,竭力让父亲挑不出毛病,才驱使马匹,驾车离开。
白泛兮在车内吃了一口儿子准备好的茶水,忽地问道:“你跟了太子这么久,可知他有什么心上人吗?”
“心上人?”白羡鱼转着眼睛,摇头道,“太子妃?”
“算了,”白泛兮道,“你懂什么?”
他们成婚十年了,太子妃的金钗,也需要藏在书本里,时时带着吗?
不会——白泛兮在心里打着鼓,不会又是皇帝的某个宫女?上回的教训那么深刻,太子应该已经长了记性。
白羡鱼有些委屈,还是强撑着笑了笑。
“儿子是真的不知道,儿子自己还没有心上人呢。”
“抓紧时间,”白泛兮在马车内闷闷道,“趁你爹我还活着,还能给你操持婚事。”
白羡鱼看看天,叹一口气。
京都的女人,不适合他。他喜欢江南那边的,小鸟依人,眼睫微湿,楚楚可怜,让人想把一颗心挖出来,给她蹂躏。
或者,能让他吃一口热乎饭的。
说起来,安国公府的饭菜就很好吃。白羡鱼怀疑过很多次,李策之所以对叶娇死心塌地,就是因为人家家里饭好吃。
“父亲,”白羡鱼问道,“您今晚,回府用饭吗?”
自从白泛兮回来,白府终于有了晚饭。但白泛兮应酬不断,白羡鱼常常自己一个人,等到饭凉,独自吃完。
“没空。”白泛兮道,“魏王烧起三把火,这第一把,就烧禁军衙门。”
“他这是白忙活。”白羡鱼嘀咕一声。
马车已驶进街市。这里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
“本王的马车呢?”
一大早,赵王李璟就在府里喊起来。
“禀王爷,”管家不敢撒谎,“马车被王妃卖了。”
“卖了?”李璟瞠目结舌,“咱们赵王府,穷到卖车的地步了吗?”
这女人又在瞎搞什么?
“算了,”李璟道,“牵匹马过来。”
“禀王爷,”管家退后一步以免被打,“马也卖了。王妃不光卖了马,卖了马车,连车夫都打发去挑粪。殿下您还不懂王妃的用意吗?”
用意简单,不让他出门呗
身穿笔挺朝服,腰间系着名贵玉坠,身姿挺拔的李璟站在赵王府,强压怒气,问道:“王妃在哪儿呢?”
“在练箭。”管家看一眼靶场方向。
李璟险些跳起来。
她,孕期练箭?
李璟撒腿就往靶场跑,管家连忙拦住他:“殿下,您跑错方向了。这会儿要想逃跑,得出门。”
“逃什么跑?”李璟一把推开管家。
崔锦儿这个傻瓜,肚子里怀着孩子呢,竟然敢为了气他,去练箭?
推开靶场的门,赫然便见崔锦儿站在正中间,手里拿着一支箭。见李璟进来,歪头看了看他。
“王爷怎么不走了?”她问道,“不是要为太子出头,强闯政事堂,监督朝臣查案吗?”
李璟脸一黑,大步上前,急道:“你有完没完?那可是我哥!”
“你哥,你去了就有用吗?”
太子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