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难断

 “你怎么从书院回来了?”叶夫人问。

    “傅明烛那龟儿子跟人厮混的事传到书院,儿子怕母亲和妹妹心情不好,就回来哄哄。”

    他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纸包,是已经变形的几样果子。

    “哎呀。”叶长庚猛拍脑门,“打架前忘了拿出来,这下都碎了。”

    “就是,”叶娇踱步过来,“碎了的我可不吃。”

    她虽然这么说,还是捏了一块放进嘴里,又不满道:“打轻了,是不是读书读得没力气了?”

    叶长庚任妹妹揶揄,把果子再递一递。

    “你别难过哈,哥哥再给你找个更好的,比柔儿嫁的还好。”

    叶娇的姐姐叶柔,已经出嫁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说话,叶夫人所谓的教训儿子,不过是在他跪麻双腿前询问他。

    “回来前吃饭了没?”

    晚膳后,兄妹俩坐在秋千上聊天。

    “还难过呢?”叶长庚问,“你一难过,就咬嘴唇。”

    叶娇下意识松开嘴唇,歪头靠着秋千绳子,慢悠悠道:“今日我回来时,母亲肯定已经知道傅家的事了。她那会儿的神色就不好。都怪我……”

    虽然把傅明烛丢到御街很解气,但看到母亲今日气愤发抖的样子,叶娇又觉得伤到了母亲。

    叶长庚双臂抱绳,乱晃荡着,没说话。

    “如果父亲在就好了,”叶娇道,“我都忘了父亲长什么样子。”

    “别提他!”叶长庚松开秋千,声音也变得怨怼,“祖父当年恳求先帝,说叶家世代不需袭爵,我从未怨过。不袭就不袭,袭爵没有实权,也没什么意思。但我恨那个臭道士!”

    叶娇出生后不久,她的父亲就离家修道了。十年来杳无音讯,不知在哪座高山道观清修。

    安国公府如今都靠叶夫人撑着,朝中无人,渐渐门庭冷落,日渐衰败。叶娇尚且感受不深,但叶长庚年长些,人情淡薄的滋味,时常让他气愤。

    “你知道哥哥为何今日一定要打傅明烛吗?因为错过了今日,再想打他,就绝无可能。他毕竟是当朝宰辅家的公子,就算宰相不说话,照样有数不清的阿谀奉承之辈,为了捧臭脚,给我治罪。”


    叶长庚看起来莽撞冲动,其实心思缜密。

    他站起身,拍了拍妹妹的肩头。

    “哥哥去读书了,哥哥得给你考个状元。咱们家有人做官,就再不怕被人欺负!”

    叶娇丢给叶长庚一个荷包,叶长庚摸了摸,应该是两块银锭。

    “见你老是请人吃饭,别赊账。”她眯眼笑笑。

    “谢了。”

    叶长庚也笑起来:“还是妹妹最贴心。”

    第二日早朝,参本弹劾宰相的言官,排成了长队。

    “微臣弹劾宰相傅谦教子无方,纵容其子婚前通奸,悖德忘礼。”

    “微臣弹劾宰相傅谦寡廉鲜耻,子嗣失德却仍然高居相位。”

    “微臣弹劾宰相傅谦背信弃义……”

    言官们阵仗颇大,一个个疾言厉色直言上谏,把御座后的皇帝都搞糊涂了。

    只不过一个晚上,往日清正廉洁、克己奉公的宰相,便成了一个人人唾骂、不堪大任的昏官佞臣。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皇帝侧目看着宰相,询问道。

    “臣有罪。”

    宰相傅谦举起笏板跪地,显然早想到有这么一出,干脆主动把昨日傅明烛的事,原原本本呈报。

    皇帝刚过知天命之年,脾气比年轻时好了很多。他身穿黑色龙纹朝服,一双剑眉格外英武。思考朝政时,眼中精光微露,眼皮却常常半阖着,不怒自威。

    傅谦说完,自请削去官职,罚没财产,带一家老小回乡,耕田犁地、闭门思过。

    此事可大可小,但削官未免太重了些。

    皇帝并不急着表态,而是询问道:“朕怎么没有见到秦落晖呢?”

    秦落晖,便是昨日秦白薇之父,吏部员外郎。

    “回禀陛下,”有官员道,“秦员外郎自感无颜面圣,跪在殿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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