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宫里的御医不能私自出诊,可蒋御医到南府来看诊之事,耶律斜轸早早的就向皇上请示过了。
太子出事,蒋御医没能及时给太子看诊,若要被皇上怪罪下来,蒋御医不仅自身难保,南府也难辞其咎。
一场大雪,竟然刮来这么大个风暴!
跟太子一起在冰湖上玩耍嬉戏的奴才婢女,都已经被降罪了。蒋御医也在听候发落。
狼心用做药,具有大补之功效,却能驱寒。
耶律斜轸从深山里猎了一头老狼,带进宫里的时候,老狼还有心跳。
每回耶律斜轸来皇宫,宫里的那些婢女都会奔走相告,火速前来围观他神武一般的雄姿英发,躲在雕梁画栋后面对着他无限憧憬。
叮铃铃——叮铃铃——
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道士,左手持着能斩妖除魔的桃木剑,右手高晃着金光闪闪的驱魔铃,嘴里念念有词,绕着耶律斜轸的身边转了一圈有一圈。
这就是传闻中的祁山道士,被人捏住了无数把柄,却还能在皇宫之中来去自如横行无忌。
围着耶律斜轸绕了三圈,祁山突然脸色大变,叫了一声“不好”,忙一蹦三跳的躲远。
他手持桃木剑,直指向耶律斜轸,“南院大王,你身上哪来的这么重的有妖气!”
听他说的煞有介事,耶律斜轸只回之一声冷笑。
这祁山年过三十,却谎称自己已经过了花甲之年,在民间招摇撞骗,最后揭了皇榜来宫里为皇上炼制丹药。
祁山进宫没多久之后,他的行迹败露,被告了一个欺君之罪,皇上非但没有降罪于他,反而在宫里为他专门建造了一座道观。
这几年,祁山仗着皇上的势力,没少在皇宫内外兴风作浪。他不仅招收了一群三教九流做道徒,竟还驱赶小庙之中虔心礼佛的僧侣。
此刻,祁山手里的驱魔铃,摇动得越来越厉害。
“南院大王,狼千走里吃肉,乃邪魔妖道之大患,你怎么能将这种不祥之物带入宫中来?”祁山大声质问。
“狼血与狼心煨汤可祛除寒气,祁山道士,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祁山怔了怔随即又摇起驱魔铃来,他见萧皇后从东宫出来,忙前去叩头拜见。
他抬头见萧皇后眉宇间忧色加深,急忙说道:“皇后娘娘,如今大辽虎狼成群,太子身边又有妖物存在,不祥之物一日不除,太子便会一日不醒啊!”
萧皇后蹙眉,这祁山道士危言耸听的功夫可是与日俱增啊。
她没理睬祁山,踱到跪地的耶律斜轸跟前,视线扫过躺在地上喘息的老狼,心情稍微变得愉快。
她虽然对药理不精,却也听说过狼血与狼心可用作药物。
“斜轸,劳你费心了。”萧皇后岂会不知耶律斜轸为猎狼所付的艰辛,如今冬雪遍野,就是一只兔子也难以猎到,何况又是这么大块的活物。
“娘娘,太子如何了?”耶律斜轸问。
萧皇后一声轻叹,神情哀哀,“太子如今仍深陷昏迷。”
祁山将桃木剑横在萧皇后与耶律斜轸之间,惊惶失色天得大喊:“皇后娘娘,快离开此人,此人身边妖气弥漫,一定是招惹了邪祟!”
“祁山,你以为本宫会听信你那些胡言乱语?”萧皇后厉色瞪他一眼,祁山立马噤若寒蝉。
见皇上从东太子府宫出来,祁山如见救星一样扑了上去,“皇上,皇上,太子不醒,乃是妖物在作怪,皇上务必要将妖魔除去,不然太子性命堪忧啊!”
祁山不知收敛也就罢了,还拿她儿子的性命开玩笑,萧皇后岂会有好心情!
盛怒之下,她大喝一声,“够了!”
祁山居然大哭起来,一副宁死也要忠心耿耿的样子,“皇上,皇后娘娘,微臣也是一片苦心啊!”
“再过一日,太子若不醒,朕就准你除魔卫道。”说完,皇上朝祁山挥了挥手。
“多谢皇上!”祁山大喜过望,挑衅的看了耶律斜轸一眼,这就摇着驱魔铃退下去了。
萧皇后愠色不退,嗔怒着对皇上说:“皇上,为何要纵容那个神棍!”
皇上不以为然的“诶”了一声,上前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眼眸
153 太子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