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松双手箍着她手臂,余男腿软往下滑。
他用了点力把她提起来,目光紧紧跟随余男,不放过她一丝表情。
他问她:“怎么回事?”
余男大脑还处在混沌中,没法回答他的问题。
游松眼神晦暗不明,他试探的问:“你不会是...”
他掌握不好力度,余男手臂像要被他捏碎。
她突然发怒,‘操’一声,牟劲儿挥开他的手:“别他妈自以为是。”
***
泸沽湖的夜空格外纯净,即使是晚上,也铺设一种幽暗的蓝,沉稳而内敛。
它展开广博的胸怀容纳整个大地和渺小的人类。
月亮只露出小小的牙儿,星辰却亮的晃眼,像绚丽的节日灯,不断调皮的眨眼睛。
这样的星空附着神奇力量,她心绪变得宁静,平和。
余男终于冷静下来,新鲜氧气令她大脑恢复运作。
两人没有再回饭桌。
赛班家后院有个半人高的小土坡,余男坐在坡上,游松立在旁边。
周围很静,也很黑,没有湖水,篱笆墙外只有大片大片的天空和星海。
有声音‘嚓’的一声,她眼角闪过微弱光束。
随后一丝青烟飘过眼前。
余男说:“你能别破坏空气么?”
游松吐出烟圈:“这换做旅行社,早被人投诉八百六十遍了。”
余男白他一眼“你说我骂你?”
游松凉凉的“你说呢?”
她统共骂过他两次,一次他袭了她的胸,一次他让她吐的肝肠寸断。
骂人都是轻的。
余男说“你的错,应该先道歉。”
游松拿眼尾扫她“道歉俩字怎么写?”
“你没上过小学?”
“没上过。”游松拿出手机照了照她的脸:“心里骂我几百遍了吧。”
余男嘴硬:“没有。”
他又问:“为什么会吐?”
余男这会儿好受很多“反正不是你想那样。”
“不爱吃肉?”
余男抿抿唇,敷衍说“没休息好。”
游松看着她,月光下她抱膝坐在那儿,缩成小小的一团。
她垂着眸,他看不见她眼睛里的光。
隔了好一会儿,余男忍不住看他:“有什么好笑的?”
他收起唇角,弹了弹烟灰:“想起一个小姑娘。”
余男没接话,他说:“邻居家的小妹妹。”
“...哦。”
游松在她旁边蹲下,竟和坐在土堆上的余男一样高。
他手肘随意搭在膝盖上,背微躬,抽了口烟又放下,“她跟你一样,不爱吃肉。”
“挺巧。”
“她比你严重,只要饭桌有肉,她就不动筷,情愿挨饿。”
“那是挺重。”
“为这,她爸不知抽她多少次。”
余男举起矿泉水喝下几口“可能有原因。”
“或许吧。”游松说:“没来得及问她。”
余男漫不经心“后来呢?”
游松轻描淡写“丢了。”
他指间的烟终于燃尽,点点烟火陨灭,陷入一个黑暗的世界。等余男终于适应了黑暗,却只能看清对方的一个轮廓。
黑暗能使人变脆弱,有些话,搁平时,他绝对不会说。
余男以为话题就此打住,黑夜中传来模糊的声音...
“我弄丢的。
***
原本晚上还有篝火晚会的行程,因为余男身体不适,最终改到明天。
从赛班大叔家出来,几人踏着夜色往回走。
余男感到抱歉,毕竟她是导游,要别人迁就她时间的状况从未发生过。
章启慧挎着她手臂:“余姐姐,篝火晚会明天去也是一样的,况且,赶了一天路我也有点累了。”
此刻她的善解人意,余男特别感激。
章启慧夸张说:“刚才吓死我了,你的手一直搓一直搓,怎么叫都不理,我以为你碰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说着,偷
游&鱼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