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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何同知按部就班回话,头垂得越来越低,眼看额头都快挨着膝盖了,这种状况让朱厚照意兴阑珊,一摆手道:“却不知这徐州地方做事是否妥当,回去看看情况吧……走了!”
言罢,朱厚照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出了州衙,把里面上上下下几十号官吏吓得鸡飞狗跳。
等朱厚照走后,何同知赶紧进去找自家知州,商议对策。
……
……
朱厚照瞎折腾,唐寅和苏通等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对于朱厚照到底要达成什么目的,连一向自诩足智多谋的唐寅都没看懂,无奈之下只能把这边的情况写信告之沈溪。
原本唐寅想跟沈溪保持距离,但在张永和小拧子相继跟他示好,且表达结盟之意后,唐寅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地位不在于得到君王多少宠幸,而在于自己背后的靠山是沈溪。
若是皇帝有什么特殊情况自己却不跟沈溪打招呼,等于是自绝门路。
唐寅这边还在忙着写信,苏通已经派人把信函送往新城。
不过二人都知道,就算沈溪看到信并及时回复,消息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个五六天,中间发生什么事实在不好说,必须要先做出应对。
苏通没有主意,只能登门求教唐寅。
唐寅尽管也没看懂皇帝的用意,但在苏通面前却表现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
唐寅道:“陛下此举看似胡闹,却也暗藏深意,你还是别多问……陛下若有吩咐照做便可。”
苏通听得云里雾里,道:“唐先生准备如何应付?陛下可是对你有所交待?”
唐寅摇头道:“陛下这几日都自行出游,未曾让我等随驾,不过这种状况应该持续不了几日,稍后便会有结果……你早些回去吧。”
苏通见唐寅表现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只能匆匆告辞。
唐寅则满腹疑惑,根本看不懂朱厚照出什么招,而眼下徐州城内的确闹出不少乱子,唐寅作为皇帝跟前的“谋士”,对此无能为力,实在是有些汗颜。
……
……
本来唐寅以为消息至少要两三天后才能传到沈溪耳中。
但其实朱厚照在徐州城内带人闹事的次日沈溪便已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这得益于沈溪麾下情报体系的完善,用飞鸽传书的话,一千里的距离,只需两三次信鸽接力便可完成信息传递。
云柳把这件事告知沈溪时,非常着急,毕竟此前沈溪就表露出对皇帝胡闹的担心,很害怕朱厚照回京途中出什么意外……云柳跟唐寅一样也看不懂皇帝的用意。
沈溪刚开始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弄明白朱厚照并不是跟历史上那般突然对打渔发生兴趣,独自到大江大河泛舟撒网,便放下担心,无所谓地摆摆手:“陛下这两年多少有些收心养性,虽说他擅闯民宅,却没听说他有掳劫民女、夺人家财之举,说明他行事还是有底线的。”
云柳急道:“可是大人,陛下一天之内出入好几户人家,听说还打人砸东西,惹得徐州民众敢怒不敢言。”
沈溪道:“他要强进民户,遇到阻拦自然会起冲突,加上他身边侍卫都是从江湖上招募的武林高手,肯定打得那些护院落花流水……其实他若表露身份,天下间哪里去不得?所到之处肯定是跪倒一片迎接。说到底,陛下不过是把这当做一件好玩的事情,并不是真的作奸犯科……”
“那大人,此事当如何处置为妥?”云柳平复心情,好奇地问道。
沈溪微微摇头:“陛下此举暂时看不出有何目的,不过想来应该跟徐州地方准备的迎驾方式不妥有关,陛下前几日闭门不出,眼下变身为‘净街虎’,不过是陛下震慑地方官员的一种方式。”
“云柳,其实你不必把事情看得太过严重,地方官府不可能坐视不理,肯定会好好善后的……放心吧,出不了大事。”
云柳道:“陛下如今尚未回京,朝中有太多不稳定因素,若陛下在徐州一直做扰乱民生之举,就怕朝中非议声加剧……”
沈溪皱眉道:“你去担心这些作何?现在除了有人谋逆外,没人能威胁陛下皇位稳固,就算太后娘娘也没权力会这么做……陛下最多是在为
第二五八三章 为害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