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全贵态度多少好了一些:“这个,就说说你吧,你岳检怎么就敢来?”
岳清兰一声轻叹:“职责使然,不能不来啊,不存在什么敢不敢的问题!”
苏全贵看着她,道:“这我服你,你这个nv检察长胆子不xiǎo!哎,来时你想了些啥?”
岳清兰说:“想了些啥?还能想啥,就是尽可能地减少损失。苏老板,你很清楚,‘八一三’这把大火一烧,一百五十五人送了命,彭城不能再来一回‘八一三’了!”
苏全贵问:“就没想到点别的?当真这么公而忘si,奋不顾身?我不信!”
岳清兰叹了一声,ting动感情地说:“都是人嘛,何况我又是个有家庭的nv人,想得当然不少。不瞒你说,一路向你走过来时,我就想到了我nv儿,总觉得亏欠nv儿的太多。这些年,我一直忙工作,没个白日黑夜,对nv儿关心照顾得都很不够。xiǎo时候,她老吵着要妈妈抱抱,我却没有多少时间抱她。现在想抱也抱不了了,nv儿转眼间就长成大姑娘了,别看才初中,现在的孩子发育早,个子比我还高哩!哎,苏老板,你是儿子还nv儿啊?”
苏全贵紧张的神情松弛下来,回答说:“是儿子,皮着呢!”
岳清兰发现了对话的可能,语气平和地继续说了下去:“我nv儿叫黄xiǎo宁,正上初中,初二,也够我烦的!这孩子对目前应试教育有明显抵触,想当作家,视韩寒为偶像,偏科问题严重,数学竟然不及格,还自我幻觉良好,引用人家的名言‘七盏红灯,照亮我的前程’!我看再这么下去,真要七盏了,唉!”
苏全贵得意了:“我儿子叫苏子湛,正上初三,别的不行,就是数学好!”
岳清兰很有兴趣地问:“哎,怎么叫苏子湛?我记得苏东坡字子瞻!”
苏全贵说:“对,就是比着苏东坡起的名,我起的,他子瞻,咱就子湛!不过这xiǎo子白占了个子湛的名,语文就是不行,尤其是作文。xiǎo点的时候,有一次老师让他们写作文《我的爸爸》,他倒好,开头就说,我的爸爸有一个大头,满脑子的坏水……”
岳清兰忍不住格格笑了起来:“我看很生动嘛,苏老板,你这脑袋还真是不xiǎo!哎,你家那位苏子湛xiǎo先生在哪个中学上学啊?”
苏全贵道:“学校还不错,省重点,市一中,不是考上的,huā了我十万哩!”
岳清兰顿时叹息起来:“我家xiǎo宁前年考一中时也差了三分,huā了我三万,一年的工资奖金全搭上还没够,把我和她老爸都气坏了,这孩子说得倒好,算是借我们的,还说她是只绩优股,日后将给我们丰厚的回报哩,现在倒好,都开始出现红灯了……”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岳清兰的手机。
本已松弛下来的气氛又骤然紧张起来。
苏全贵神情突变,手上的枪握紧了,用枪口指点着,要岳清兰接手机。
岳清兰打开手机一听,是伍成勋来问情况,心里不无懊恼,觉得伍成勋这个电话来得真不是时候,便对伍成勋说:“现在情况很好,我正和苏全贵谈心呢!”
然而岳清兰已经挂了电话,问题是合上手机后,情况就不好了,谈心进行不下去了。
苏全贵说:“岳检,也许咱们都活不到明天了,你和nv儿打个电话告别吧!”
岳清兰坦dàng地笑笑:“如果真是这样,我倒建议你再去看看你家苏子湛。”
苏全贵两眼时不时地扫着窗外:“算了吧,我就不存这个幻想了!”
岳清兰想了想,打起了电话。
这时,已是凌晨三时四十五分了。
电话铃声响了好半天,黄yu禾才接了,一听是她的声音,就没好气地说:“清兰,你发什么神经啊?也不看看是几点?这时候找xiǎo宁!”又过了好半天,nv儿xiǎo宁才在电话那头mimi糊糊叫起了妈:“妈,你是不是在和我说梦话呀?!”
岳清兰心想,如果她不顾一切发动汽车,将车开出加油站,被苏全贵开枪打死,或者被炸yào炸死,她现在在电话里说的一切就是遗言了!嘴上却道:“xiǎo宁,你最好清醒一点,妈不是和
第029章窝案即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