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再满足那鲜血一滴滴慢慢凝成血珠子,他开始吮取,更多地求索。
“疼,疼疼!”沈茴用一只手的手肘支撑着,别扭地撑起身子来,另一只手去推这疯子。
裴徊光放开了沈茴。
“你又打我!”沈茴软绵绵的声音里含着丝不高兴。
裴徊光重新直起身,用指腹蹭了蹭唇上沾染的血痕。他瞥着沈茴,慢悠悠地说:“娘娘似乎分不清打、推,和咬。”
他抬手,朝沈茴没有伤口的另一边略微用力拍打了一下。
“啪”的一声脆响,雪肌颤动。
“这才叫打。”裴徊光慢悠悠地将药粉倒在沈茴的伤口上,“娘娘既然说咱家打了娘娘,不能让娘娘平白无故冤枉一回。要不然咱家多冤屈。”
沈茴怔怔望着裴徊光,巴掌大的苍白小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轻颤的雪肌恢复平静,裴徊光捏了捏。他拿了干净的雪帕子,将沈茴伤口附近多出来的药粉蹭掉。待药粉彻底融进伤口里,他再打开另外一瓶药,将里面的膏脂涂抹在指腹上,仔仔细细地给她再涂在伤口上。
第一瓶药粉是止痛的,这第二份药才是真正治疗外伤的妙药。若非用用了止痛药,直接涂抹第二种药,裴徊光觉得小皇后一定要疼得哭鼻子。
这边想着,他伸手捏了捏沈茴的鼻子。
沈茴飞快地转过脸,避开了他的动作。裴徊光也不执意,反而是顺手摸了摸她的头。
沈茴过来时已经半夜,折腾到现在,时候属实不算早了。她将脸埋在臂弯里软软地打哈欠。原本伤口的疼痛让她困意全无,可是裴徊光给她上的药药效属实好得不得了。她觉得臀上隐隐发麻,在这种发麻里,伤口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了。
甚至,连裴徊光拍下来的那一巴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止痛药的作用,沈茴也没觉得有多疼。
裴徊光瞧着她蔫蔫的样子,知道药效起了作用,她开始困了。他站起身,拽着沈茴的手腕,将她拉起来,将她身上染了血的裙裤脱下来,然后手臂探过她膝下,将人抱了起来,往床榻去安顿。
裴徊光将她放下的时候,她还在生气地哼哼唧唧。裴徊光给沈茴小心翼翼盖了盖被子,尽量避免压到她伤口。裴徊光没有直接在沈茴身边歇下,而是转身出去洗手。将手上沾的血迹,反反复复地清洗干净。
裴徊光离开前,沈茴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趴在床榻上。等裴徊光回来,她还保持着一样的姿势。
裴徊光以为她睡着了,轻手轻脚地在她身边躺下。可,片刻之后,原以为睡着了的沈茴挪过来,往他怀里钻。
“啧,咱家打了娘娘,娘娘还往咱家怀里钻?”
“别说话了,睡觉。”沈茴困倦地软绵绵嘟囔着,她蹙着眉,从被子里伸出手,在裴徊光脸上摸了摸,找到嘴在哪里,用手心捂住他的嘴。
半晌,裴徊光将沈茴的手拿开,小心翼翼地放回被子里。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裴徊光身体越来越不适。偏沈茴从小畏寒,到了天暖时节,她自己觉得舒畅着,她的身子却变成了一个小火炉。
怀里抱着个小火炉,这让因邪功所累,本就不能忍受炎热的裴徊光更有些难捱。
可他没有将沈茴推开,反而收拢了手臂,将怀里的沈茴抱得更紧一些。
在痛中,体会快.感。
·
天蒙蒙亮时,沈茴还在酣睡着,裴徊光听见顺岁的脚步声逐渐走近,他不等顺岁来敲门,先轻轻放开沈茴搭在他胸膛的小手,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走了出去。
“掌印,浴水已经准备好了。”顺岁压低声音禀话。
裴徊光用手掌压了压不适的胸膛,缓步往楼下的盥室去。
浴桶里早已装满了水,却并非适合沐浴的热水。而是刚从井中打出来的凉水,且在水中放了很多冰块。
整个盥室都充盈着一股森森寒意。
顺岁搓着手离开。
裴徊光解了衣服,坐在浴桶中的冰水里。寒冷无孔不入穿进他的身体里,让他身体里火烧板的五脏六腑开始慢慢有了舒适之感。
裴
第11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