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只是觉得不讲出来心里憋得有些难受。谁说阿尔茨海默症的患者不痛苦?他分明从她的脸上感受到了深深的苦闷与费解,特别是当她看到郭冬岳的时候,似乎脸上每一个毛孔里都满溢着绝望,像是正在沉入无底黑暗深渊的人拼命地挥着手,试图抓住什么东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理查德却从这些话里想到了更多。它也面临两条路,一条是简简单单地把那首《游子吟》教给两只红面鹦鹉,然后完成任务,皆大欢喜;另一条路,是真正地教给它们说话,不仅为鹦鹉的说话能力正名,更能帮助这位可怜的老妇人,成为她的生活助手。
在郭母的记忆中,不仅记着白姨,还记着小紫和豌豆黄。将真正学会说话的小紫和豌豆黄送给她,一定不会引起她的排斥。
张子安想通了之后,也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郭母实在太可怜了,任谁看了都会同情,如果能对她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何乐而不为呢?
他拿起手机,想尽快把这个消息通知郭冬岳,但是转念一想又放下了。暂时没必要通知他,毕竟能不能成功还没有十足的把握。郭冬岳已经承受过太多次失望,若是这次给了他很高的期望,最后却又失败,那对他的打击就过于沉重了。
理查德望着鸟笼里的红面鹦鹉,在这一瞬间,它似乎从它们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身影那个刚被带进实验室的、紧张畏缩的非洲灰鹦鹉,感受到来自于人类的温暖,感受到家庭的温暖,感受到爱的温暖。
所以,这次它不仅要回馈这份温暖,还要弥补遗憾,走得更远。
第272章 曾经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