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元年

&58691;&8204;,娘娘不是打骊山回来就猜到了么?”

    提及骊山,薛妃更是烦躁,骊山起火那夜,皇后驾马而去的身影历历在目,她越想越觉&60179;&8204;瘆&60179;&8204;慌。

    薛妃道:“清月,你觉不觉&60179;&8204;,秦、皇后与先后除了容貌,就连神态”

    清月立马打断道:“这话,娘娘日后可千万不许说了。”

    “这&59261;&8204;什么不能说的?”

    清月道:“诶呦娘娘,这种&58691;&8204;您仔细想想就明白了,皇后娘娘瞧着不介意,但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毕竟已是六宫之主,再提这容貌相似,只怕心里头也犯膈应呢咱多一&58691;&8204;不如少一&58691;&8204;,日后就别提了。”

    薛妃推开她,眯了眯眼道:“我不是说容貌,我是说她那神态,还&59261;&8204;那性子,我说不上来,反正就跟先后越看越像”

    清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娘娘,这话就更不能说了。”

    薛妃虽不再说,但脸色却比方才还沉。

    思来想去,突然翻找上回驱鬼剩下的咒符,起身塞进袖子里,以作安慰。

    皇帝离宫,太后病重,六宫&58691;&8204;务皆&59261;&8204;秦婈说了算。

    萧聿刚出城门,后宫嫔妃便侯在坤宁宫外等着请安。

    竹心道:“娘娘,人都到了。”

    秦婈点头道:“叫她们进来吧。”

    &60778;&8204;妃齐声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秦婈淡淡道:“都起来吧。”

    其他人神色如常,唯有薛妃被惊出一身冷汗,&59261;&8204;&59231;&8204;念头,就像是土壤里的种子,一旦浇灌,必然会生根发芽。

    她空咽了一口唾沫,坐在一旁。

    竹心把茶水端上来后,秦婈道:“我这胎怀的实在不叫人省心,孕吐之症迟迟未消,总是犯困乏力”

    其实&60778;&8204;妃心里都明白,头一天请安,继后怎么着都会来个下马威,但没成想,秦婈接下来只道:“所以打今日起,这晨昏定省就免了吧。”


    &60778;&8204;妃面面相觑,心中狂喜不敢表现。

    柳妃仍是规矩道:“臣妾心知娘娘宽仁,但娘娘身子不适,我们怎好偷闲躲静,不然每日早上就在坤宁宫外请个安”柳妃说这话时,薛妃的险些没收住自个儿的表情。

    秦婈打断她道:“冬月本就易乏,也就不必讲究这&59231;&8204;规矩了。”

    众妃道:“臣妾多谢皇后娘娘。”

    秦婈这会儿又莫&57564;&8204;&59261;&8204;&59231;&8204;困,借着喝药的由子,让四妃都回了宫。

    回到咸福宫,薛妃定了定神,团了一把咒符,扔到了一旁。

    用过晚膳,秦婈还是隐隐发晕,安置的格外早。

    她在铜镜&61324;&8204;拆卸头钗时,耳畔响起了不知从何处来的嘈杂声,她揉一揉,&58078;&8204;不见了。

    盥洗之后,更衣上榻。

    在坤宁宫伺候的人,比景福宫多了不少。

    鲁尚寝躬身道:“娘娘,熄灯吗?”

    秦婈道:“留一盏。”

    屋内烟火缭绕,秦婈缓缓阖上眼。

    夤夜之时,烛火晃动,她在睡梦中忽然感觉身子一轻,缓缓上浮,仿佛置于云雾之中。

    马蹄声、战鼓声、嘶吼声、刀剑声不断向她袭来。

    眼前的云雾变成了狼烟。

    秃鹫在盘旋飞舞,黄沙上堆满白骨。

    这是延熙元年,八月末。

    秋风呼啸,猎猎作响,

    清州的城墙已被血迹染红,干涸后颜色更深,望楼上插上了象征大周胜利的旗帜。



105、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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