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的过来把我买的东西抢走了。”
“在哪家铺子?买的什么东西?”
“是卖首饰的那家,我买了一个翡翠玉镯子。”
“什么时间?”
“上周五的早shàng 。”
“抢你镯子的人有什么特征没有?”
“他,他的下巴上有粒绿豆大的痣。”
“以后有我,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陆地见她回答的倒还流利,笑笑道:“我们走吧,还有人等着我们吃午饭呢。”
凌菲失魂落魄的愣在原地,他一把把她抱起,“没想到你的脾性还挺大,过两天再去那家首饰店,我们新买个镯子。”
“你快放下我!”
“医生不是说你要当心走路,难道那医生说的是假话?”
凌菲不言语了,任由被他放到副驾驶座上,他向手下耳语了几句,打发无关紧要的人回去,然hòu 上车载着凌菲赶往餐厅。空荡的吉普车在坑洼的城市道路上颠簸,车上的气氛陡然有些变化,他和她各怀心思。凌菲在想他指的老朋友是谁,而陆地,明显从刚才她一连串的回答中嗅到了撒谎的成分,她的身上有太多陆地解不开的谜,可他,偏要窥探到真相。
他想到在巷口凌菲研究银杏叶时,他劝慰她的话,“为何非要去搞清楚狰狞而并不美好的真相呢”,竟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她的欲语还休,扑朔迷离,忽冷忽热像诱人的红酒,引得他醉卧其中。
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一样,他们到了餐厅门口,凌菲发现这是他和曹璐见面时的咖啡店,她咬住指尖预料将要发生的事情。
“陆兄,你又迟到了,老是摆官架子不太好吧”,曹璐叼着一根雪茄,搂着一位打扮的红红绿绿的女人从咖啡店走出来。
阳光打在咖啡店的招牌上,反射的光线刺的凌菲看不清楚,只觉得那个女人瘦高的干瘪,两只大耳坠子叮叮乱响。走近再看,她盘着利落的发髻,高耸的顶在后脑勺,五官是极其美丽的,脸上的粉极厚,橘色的胭脂,大红的唇,美的像从异域来的女子。
凌菲料她是娼妓,是舞女,或者是依靠男人存活的交际花,她仿佛认识凌菲,朝凌菲微微一笑,显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妖艳而不轻浮,凌菲生出难以名状的羡慕,胸口塞了块石头似的堵。
顾不上听陆地对曹璐的解释,凌菲只注yì 到眼前,曹璐搂上那个女子的肩膀,似瞥又仿佛没有瞥凌菲一眼,亲了女子的脸颊,道:“我老婆,小莲。”
小莲伸出手与陆地、凌菲一一相握,姿态胜似外交官的夫人,陆地笑道:“曹兄的品位是越来越高了,我们只能望尘莫及。”
小莲哧哧一笑,立即反驳,“陆战长的意思是觉得这位小姐够不上你的品味了,你这句话讲出来,是要让女孩子伤心的哦。”
凌菲勉强扯了扯嘴角,望了一眼曹璐,淡淡的道:“没有关xì ,我与陆战长相识时间不久,并不是陆战长的女朋友,小莲姑娘误会了。”
曹璐咧着嘴凶猛的抽雪茄,眼神在蓝天和大地间漂游不定,大意表明你们讨论的话题我不感兴趣。
小莲亲热的挽起凌菲的胳膊,“姑娘说笑呢,我们陆战长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带出来的女人怎么能跟他没有一丁点的关xì 呢。”
陆地笑道:“我们有关xì ,可没到你和曹璐那种关xì ,非要下个定论的话,我现在最多算周小姐的蓝颜知己。”
“陆战长的用词让人叹为观止,我看周小姐还是大学生吧,陆战长的本事可了得”,小莲关切的对凌菲道:“以后陆战长若欺负了你,你来告诉曹璐,让我们家曹璐狠狠的批评他。”
陆地的眼角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四人中大概只有曹璐看出来了,他将小半截雪茄掷到脚后,管教她的女人,“别挑拨陆战长和周小姐的关xì ,没见人家一对才子佳人,哪像我们是欢喜冤家,你呀,上了陆战长的当,他把你的话引到坑里,你倒顺着瓜藤爬到井底下,陆战长对周小姐关爱备至,却对你这种爱啰嗦的女人有一套一套的对付办法。”
陆地和凌菲忍不住含笑,那小莲称得上人精,她自个找了方式下台,跺脚撒娇道:“陆战长,你瞧,曹璐为了讨你们欢喜,可把我给牺牲了,你得请我
旧情一缕独难忘(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