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赏无可赏、立斩不赦了。”
“不说这些烦心事,这些日子你把皇城司吃下来了没?别我出去四个月,你连个皇城司都吃不下来,那老子真的是要弄死你了。”
“这事还要叮嘱?小事一桩罢了。不过就是新三司因为叛乱搁置了,过些日子才能张罗起来。”晏殊手里的筷子停在一盘菜上:“莫谈公事。今日呢,我倒是有个趣事分享与你。”
“你能有什么趣事?说来听听。”
晏殊笑着把赵橙的事都说给了宋北云听,包括所有的前因后果,还有她跟谁有过交流、这些日子每日都去些什么地方,甚至还有跟金铃儿的交集等等。
“这是金铃儿的猎物,你可别动,不让她能生吃了你。”
“不沾点酱油?”晏殊眉头一挑:“那可能不好吃。”
“哇,你连语言风格都开始往我这靠了啊?”宋北云端起酒杯:“弄得我跟你亲爸爸似的。”
“你死!”晏殊也举起酒杯碰了一下:“这个赵橙你打算如何处理?”
“好看么?”
“嘿,我就知你要问什么,如此跟你说吧,虽是跟你的妙言没得比,但身段要好过左家小姐、面容要秀丽过俏俏,抛开那个东西也能与公主殿下有一战之力。”
“哇哦……”宋北云连连点头:“我被这么个东西盯上了?”
“嗯,你是如何打算?”
“听过将计就计么?”宋北云活动了一下脖子:“听你的描述,她脑子恐怕是不好使,那就好好利用一番。”
“与你眼里,天下可还有脑子好使的?”
“你啊。”
晏殊哈哈大笑,举起酒杯:“好好好,多谢抬举。”
“这不是抬举,你要是个傻子,如今你的坟头草漫过你墓碑了。”
“可以,多谢宋大人不杀之恩。”
两人边吃边聊之间,宋北云就把自己离开这几个月的风云突变给摸的差不多了。
首先是刑部、兵部两部尚书滚蛋了,兵部尚书由工部张尚书兼任、刑部尚书由大理寺卿丁大人兼任。
这是让宋北云始料未及的,这就是典型两只不叫的狗突然就成了领队了,一人领两部之职,未来可期啊!
接着就是顺着宋北云走前的线索,顺藤摸瓜抓到了几个潜伏很深的白莲教信徒,但晏殊似乎没有宋北云的刑讯本事,那几个人死的死疯的疯,都没有吐出什么有用的内容。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因为宋北云的突然插入让西南的叛乱出现变局,临安白莲的作乱时间似乎延后了。
最后就是朝中谁谁谁家和谁谁家联姻了,哪个大家族的子弟又升官了,明显冲淡了赵相在朝中的影响力。所以赵相草拟了一份紧急升迁的名单,其中就包括了匡玉生。
“哦?玉生哥果然要升了?”
“不光升,还是破格升。上来便是尚书省辅右,从六品上。怎样?可开心?”
“他不知道……玉生哥是我哥吗?”
“知道啊,那自然知道。”晏殊笑道:“这边是执宰天下之人的高明之处,你细品去吧。假以时日,即便是我这个乘龙快婿都没你那哥哥升的快。”
“他跟你能比?你领实权,权势滔天呢。”宋北云笑着吃了口菜:“对了,你对柴家有几分了解?”
“柴家?怎的?惹着你了?”
“倒是没有,这不是我当官也有些日子了,只闻其声未见其人,这柴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居然如此深居简出?”
“那可了不得,世袭罔替呢,大宋官家之下便是这柴家了,丹书铁劵世代相传,杀不得、囚不得、辱不得,你我这等人,他打死了便打死了。你打死他,便是诛你九族。”
“这种最是害法啊。”
“法……”晏殊轻轻摇头,长叹一声:“云哥儿,这法是什么法,你心中没有个计较吗?这是大宋的法?是百官的法?是万民的法?是社稷的法?还不是他赵……”
他许是有些醉了,开始胡言乱语,宋北云一筷子抽在他手上,让他豁然清醒了过来,接着肉眼可见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孽畜!”宋北云眉头紧
318、二年4月13日 雨 一日看尽长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