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儿这场合,兄长可千万别同盛朗有过多的交集,若是让旁人瞧出个什么来了,再多加猜测,指不定明日这汴京城里便流传着有关兄长断袖的言论。
裴左相年近三十而未娶,只因心仪盛家小公子。
这流言要是传开了,可还得了。
只怕父亲母亲知道了,这辈子都不会回京了。
深知裴家夫妇性子和性情的裴婉心想着,可脑子里头一直转着的,却是上回在香房外头窥见的那一幕……
都亲上嘴儿了,若说这两人还没什么,便是鬼都不信了。
裴婉微微叹气。
这一叹气,倒是让盛宝黛听见了。
盛宝黛拍了拍裴婉的肩膀,问道,“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裴婉摇摇头,“没事,我们快些儿进去吧。”
“嗯。”
…
旁的人进了宫,都往宴席去,盛宝黛和裴婉在宫人的带路下,先去了慈宁殿,见了盛宝龄。
盛宝龄今日刚好小日子来了,在榻上歇了好一会,喝了碗姜汤,这会儿身子暖了些,脸色才好转些许,却还是有些腹痛。
都是女子,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盛宝黛脸上挂着担忧,“大姐姐可是小日子?”
蒹葭应声,“娘娘今早醒来,便肚子疼了,上月倒是不怎么疼的,谁知这个月又疼起来了。”
说话间,秋衣将新灌了水的汤婆子取来,另外一边,盛宝龄已经更好衣了,在宫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裴婉见盛宝龄脸色有些难看,顿时也有些担心,“不如再休息一会,我方才来时,瞧着人还不是很多,不急着去的。”
这会儿还早着,再休息一会儿想来也是无妨的。
盛宝龄却是摇头,“无妨。”
原本殷红的唇瓣,这会儿,有些苍白。
蒹葭见状,扶着盛宝龄坐下,重新取了口脂,又给上了一些,还想着上些脂粉,让脸色看起来好些,却被秋衣制止了。
见秋衣摇摇头,蒹葭也没再继续,知道秋衣的意思。
这若是脸色瞧着不好,还能早些以身子不适为由离席,若是就这么一直在席上待着,才叫真难受。
毕竟今日这席是娘娘的寿诞,可不能不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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