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让方妈妈知晓了,便将箱子藏在崔婉清卧室,到这会才拿了出来。
崔婉清从最初的震撼里回过了神,长长的出了口气,伸手取了最中间的那瓶出来,果不出她所料,底下平铺着一张茜色流金暗花香笺。
崔婉清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样的大手笔,也只有那人做得出来,自家三哥最近虽然也是得用,但却绝不会有这样大的能力,能一口气送来整箱的玉颜膏。
崔婉清拿着从底下翻出来的香笺,示意玉兰和石妈妈将玉颜膏收好,阿桃本就心虚,见状也跟着一起出了门,屋里登时就只剩了崔婉清一人。
她盯着手中的香笺出了会神,眼神闪烁不定,好一会才叹息着将花笺打了开来。
只见熟悉的笔体,行云流水的写着漂亮的小楷,内容就是让她不要有顾忌,该怎么用药,就怎么用药,无需省着不舍得。
眼下虽然只搜罗了九瓶,但是他早就派了人去天山采购雪莲,想来等这九瓶用完,新制出来的药膏也就接上了。
好么,这简直是打着长期使用的念想了!
这封花笺上的话语很是简单明了,语气也是朋友间的正常语气,若不是最后的一首七言绝句,那可真是一封再正常不过的书信。
可问题是,齐玄辉就在最底下用略大的字体,写了这么一首缠绵悱恻的情诗来:‘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
‘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崔婉清默默的心中念了一遍,暗骂齐玄辉好厚的脸皮,这样直白的诗句也敢亲手写了送来,半点都不担心会被人看到。
而自家三哥也是个粗心的,居然看也不看的,就原模原样的送了来,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遭心的岔子,自己还有名声吗?(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