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相守永不分离。
白思春一直在哭,一句话也没有。只是她越来越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泪水,究竟是喜悦的还是悲伤的呢?
藤椅下落之时,悟空却被眼前的情景弄得目瞪口呆。但只见:丹崖怪石破碎,峭壁奇峰坍塌。丹崖前双鸣彩凤终老,峭壁前独卧麒麟归西。峰头时鸣锦鸡归隐,石窟出入蛟龙难寻。林中寿鹿仙狐不见,树上灵禽玄鹤无踪。瑶草奇花凋谢,青松翠柏枯萎。仙桃不结果,修竹坠落云。一条干涸山壑藤萝散,四面原堤草色黄。可叹这百川会处擎天柱,糟心这万劫无移大地根。一座名山,就此黯然颓废。
可谁能想到此时的大圣竟然还能笑得出口,“呵呵,如来呀如来,你真是机关算尽用心良苦,竟然连我的花果山也不放过,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们吗?”
在父母的坟旁,悟空精心又细致的埋葬了黑龙和孩子后,转身拉起白思春,“我们还有一个地方可去。”
白思春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几个坟冢,不由得替悟空感到了巨大的难过,那里面埋的可都是他的亲人啊。再看悟空,他的脸上竟然没有一滴眼泪,也没有丝毫的悲伤。
“我们还能去哪儿啊?”白思春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去天上,去八戒在天上给祖师弄的‘灵月殿’。”
“悟空,”白思春心中蓦然间升起了一份难以言状的兴奋,她现在是彻彻底底的佩服了这个男人的勇气和锲而不舍的精神,“你说去哪儿我就跟你去哪儿,就是上刀山下地狱我都跟着你,只是------”
“只是什么?”
“我们怎么上天啊?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怎么上?”悟空试着再次念动咒语,不但七十二变无法施展出来,就连跟随他多年的筋斗云也不知去了何处。
怎么办?怎么办?抓耳挠腮之际,一只手触到了脑后,悟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点笑模样,“呵呵,天不绝我呀。”伸手之时,三根毫毛已信手拈来,“这是当初观世音菩萨送给我的三根救命毫毛,如今就要看它的了。”
白思春疑惑的看着那三根及其柔软的毫毛,“它们?它们能帮上我们什么?”
“别急,让老孙试试看。”悟空甚至是用着一种可怜的口气说道,“毫毛啊毫毛,能否帮我二人天上一行?”
话音未落,那三根毫毛已变成一簇祥云,散发着阵阵瑞霭来到二人面前。悟空紧紧地握住白思春的双手,喊了一声,“走。”
两个历尽了波折的苦命人,心连心手拉手,慢慢的慢慢的奔向了他们的爱情终点站。他们终于冲破了重重压力和阻挠,终于可以在近在咫尺的地方让他们的爱情长跑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此时的他们,是幸福的,也是甜蜜的。
天上的风,柔和而清爽,轻拂着这对情侣同样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庞。阳光也释放着柔和的温暖,让他们的身心无比的舒畅,就好像这是他们有生以来初次享受这种不温不火的光芒。
近了,更近了。在他们的面前,是那个让悟空再熟悉不过的天堂。只是这天堂异乎往常的冷清,一路走来,竟没有遇见一个让悟空熟悉的模样。‘灵月殿’前,悟空本想收起那三根毫毛,无奈却怎么也收不起来。其实悟空早就已经意识到,祖师所给予自己的那些法术均被‘离别’这个无情者勾引去了流浪。
轻轻的一抬手,“去吧,去找你们真正的主人吧。”
三根毫毛围着悟空转来转去,最后还是在悟空的催促下依依不舍的飞向了南海珞珈山的方向。
“走了,全都走了。”告别了这三个陪伴他多年的朋友,悟空岂能不黯然神伤。
‘灵月殿’门前,不知何时长高了许多蒿草,就连在天上并不多见的蜘蛛也不知是在谁的允许下在门上懒洋洋的勾勒着它们的情网。那扇生了锈的铁门,那扇让他们寄托了最后一丝希望的们,开了。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烟霞色彩尽失,日月暗淡无光。昔日的‘灵月殿’已变得面目全非满目凄凉,和花果山相比,这里更是疮痍栉比幽魂涤荡。
“悟空,”终于经受不住的白思春猛然间倒了下去,抽搐着,挣扎着,扭曲着,痛苦着。他知道,她该吸血了。
看着那满是伤口的手臂,白思春痛苦的摇了摇头,“悟空
第二十七部五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