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她将他耳边的半截短发死死捏在手里,带着杀意催道:“说!”
“阮阮,在下并不知晓。”乔越声音低沉。
紧跟在后的十六不知温含玉怎么忽然之间像吞了火似的,他只瞧得清她盯着乔越的眼神好像要将他大卸八块了一样,紧忙道:“温小姐,主子是受害之人,哪里知道是谁人想害他?就算查得出来,这昨夜发生的事情,也查不了这么快啊。”
温含玉仍是死死捏着乔越耳边的短发,显然她并不相信十六所言。
准确来说,她是不相信乔越不知晓是何人所为。
没什么理由,直觉。
“我再问你一次,谁做的?”温含玉将他耳边的短发捏得更用力,“你要是不说,我就先把十六弄死。”
“……”十六目瞪口呆,这、这关他何事!?
“我知道。”就在这时,站在乔越身旁如空气一般好似不存在似的梅良慢悠悠出了声。
他的声音就好像他的人,了无生气、慵懒非常,不管何时看起来听起来他都像没睡够似的。
“你?”温含玉狭着眼看向他。
“阮阮莫听在下小师叔胡言,小师叔方从山上下来,并不知晓这世上事家国事。”陡听得梅良出声,乔越有些着急。
“对,我。”梅良抓了抓他乱糟糟的头发,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只要你请我喝酒,我就告诉你。”
“小师叔……”
“好。”温含玉打断了乔越的话,毫无迟疑,亦未怀疑,“走。”
“走。”梅良已然转身。
温含玉从乔越颊边收回手,亦转身走了,不再理会有话要说的乔越。
在她松手之时,只见无数根细碎的头发从乔越颊边落下。
她将乔越耳边被削断的余下短发捏碎了数根,可见她心中有多恼怒,否则又怎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而捏断了她最喜爱的乔越的头发。
十六愣愣地看着说走就走的温含玉和梅良,小声问乔越道:“主子,要不要……拦住他们?”
乔越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必了。”
他们两人,他谁也拦不住。
而就在温含玉及梅良才离开平王府才半盏茶时间时,乔陌与领着一小队佩刀士兵的戎装武将来到了平王府。
走到前厅院前时,乔陌拦住了与他同行的戎装武将,道:“平王如今身有不便,也去不得何处,不牢宋将军带着士兵到后院去请,还请宋将军在此厅稍候,本王去将平王请出来即可。”
宋将军看着乔陌,似笑非笑道:“穆王殿下与平王自小感情甚好,穆王殿下此举……莫不是想助平王做些什么吧?”
乔陌也笑了,“本王是受皇上之命与将军一同前来请平王入宫的,将军觉得本王会做些什么?敢做些什么?”
宋将军盯着乔陌看了好一会儿,才又道:“既是如此,那就请穆王殿下快些,皇上可是在等着呢。”
乔陌不再说话,转身便往后院方向大步而去。
在他转过身时,他的面色陡然变了,变得冷肃,其中又带着焦虑。
十六正要往那些尸体上浇油,他紧皱着脸,心疼这大坛子的油,用来烧这些歹人的尸体,当真浪费了。
若只是一两人,他还能趁着天蒙蒙亮城门开时拉到城外荒郊去扔了,可这二十多具尸体,他实在没法都拉到城郊去,就地填埋更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烧了。
而这唯一的办法还是乔越教他的。
不过他正待浇油时却被乔越制止,“待入夜再烧。”
而今的平王府再不是半个月前的平王府,若是半个月前,即便他这整个平王府都浓烟滚滚,也不会有人在意,如今,不一样了。
夜色最是能掩盖这世上一切事情。
十六当即明白乔越所谓何意,也未多问,只应了声,将油坛子放下,尔后拿上新的窗户纸要去将已经被利箭射破了窗户重新糊上窗纸。
乔越就在院中,在那株杏树下,静静坐着,任雪花落在他身上。
他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他们仍旧容不下他。
他不过只是站起一盏茶时间而已,他们便慌了。
看来,根本不需要
063、欲加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