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越抹越黑,阿良一家人的矢口否认没有让孙美丽的名声好起来。
越来越糟糕,甚至到了捕风捉影的地步。
村里面开始传,孙美丽整日打扮的像个妖精,都是跟城里窑姐学来了。
这话实在是太大了,恼的孙喜家的站在村口破口大骂。
偏偏小泥巴不通人情世故,像个奶娃娃一般。
别人问什么都说,童言童语倒比孙家人更加可靠。
而那日母亲跟姐姐两个人,说什么野汉子不野汉子的话也在他小小的心里逗留了许久。
当有人问这个问题,他挺个小胸脯信誓旦旦的说了那日子的话。
这下更让人相信孙美丽不守妇道,对她也都是各种唾弃鄙夷。
为此小泥巴被他娘打的三天没下炕,可惜这也没有办法,毕竟是从她儿子的嘴巴里说出去的。
孙美丽整日在家嚎啕大哭,摔东西不吃饭。
一时间,二房乱了套没有一个时辰安生一点。
眼看孙女儿是没了好姻缘,在这个地方十里八村的注定是没人能要她了。
孙老太太恼火的一股子都发在了孙喜家的身上,认为是她没有教好女儿。
又扯来了小泥巴问清楚到底是那“野男人”是怎么回事,小泥巴本就害怕他祖母这一次见她那么生气赶紧说出了实话。
孙喜家的也顾不得别的,捂着脸呜呜的哭。
求着婆婆相处一条生路:“美丽到底是你唯一的孙女儿,不能让人就这么糟蹋了呀。
是我不对,是我口入遮拦。
随便说话让小泥巴听三不听四的给听进去了,呜呜呜.”
孙老太这时候坐在屋子里头想着办法,撵走了哭的她脑仁儿疼的儿媳妇儿。
孙美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跪在了地上。
“祖母,事到如今孙女儿也是不能好生的嫁人了。
祖母想没想过,去找孙祯帮个忙?”孙美丽苦恼了两天,倒是想开了。
从前还不知道如何跟家里大人说这件事儿,如今的话,嘿嘿,那就是必须得这么做了。
孙老太冷下脸:“你说的是什么鬼话?找你弟弟做什么?”孙老太还不知道,孙美丽早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儿。
“祖母,你就别瞒着我了。
我知道孙祯来头大,他呆在我们家吃我们的穿我们的得我们家的庇护。
这份恩情从得报答吧,我有自知之明做不了正室。
既然李清那个臭丫头都能当个通房丫头啥的,为啥我就不能当个姨娘呢?”孙美丽说的头头是道,却没想到祖母会一言不发冷着那张老脸不吭声。
而此时孙喜家的看见女儿去了婆婆那里,担心被婆婆的手杖没头没脑的打下去。
故而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趴着门缝听声。
听见女儿这么说,她心里咚咚咚的好像是打鼓一样。
那激动的恨不得立即扯着嗓子,给孩子叫声好。
推开门,孙喜家的也走了进来。
一脸兴奋的对着孙老太道:“是啊,娘。
如今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还能有什么婚事能比这个好。
他们两个在一块两个年头了,这总比外头不认识的好吧。
美丽当了姨娘,再给小泥巴谋一个差事。
手指头缝里洒出一点点钱,咱们一家老小就活过三辈子不发愁了.”
孙美丽母女二人期盼的眼神盯着老僧入定的孙老太,过了好半天孙老太才点头道:“我想想,你们出去吧.”
虽然没有一个确切的答复,但至少没被骂的狗血淋透不是?母女二人又活过来一样,一个哼着曲儿去做饭一个大赦一般回房间里继续描眉画眼。
李清因为那件事儿郁郁寡欢,给众人吃了两顿鸭子在之后就不再多说话。
剩下吃不了的鸭肉,她片下来腌制好卤上装进坛子里。
干了的鸭毛、鸡毛也都收拾出来。
做了几个鸭绒的手筒子,就是圆的空的两只手一起插进去保暖的玩意。
做个毯子这点鸭绒鸡毛也不够用,做几个手筒子等到天凉了还可以让大家用。
现在的李清无比的想离开这里,她暗自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人欺负、算计自己了。
这件事儿也就是孙祯知道,白杨那里也是一知半解但也不会多问。
只是孙旺还是有些不舍悄悄离开,恳求着让孙祯给自己一点时间想想。
正在孙旺还知道咋跟母亲说的时候,孙老太就打发了小泥巴招唤自己。
坐在母亲宽敞的大屋里,孙老太叹口气眯着眼睛问道:“你跟娘说说,孙祯到底尊贵到什么地界儿。
以后有没有起复的希望,能不能一辈子住在咱们家.”
孙旺搓着手,一句都不敢说。
他不敢说孙祯就是燕王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不敢说孙祯这条命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不敢说当今皇上母族里只有孙祯一个亲戚了,更加不敢说孙祯能不能回去还是个未知。
当年带回来孙祯,他跟母亲说了这是他在高门里带回来的少爷。
将来有一天将他送回去,母亲晓得大宅门里的腌渍事儿同意了。
可这不代表着啥事儿都能跟母亲说个明白,知道的越多那危险
035 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