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环眉心紧皱:“陛下是想要去救他们?他们是谁?能得陛下如何关怀,当真是死也无憾了吧?只可惜臣妾不知。陛下若想知道,何不亲自问我父亲呢?你是君,他是臣。”
一句话点明立场,司徒晔是君,可以去问凌浩,大不了拿君臣之别来压他也可以,这样凌浩不交人都不行,可司徒晔知道,凌浩不会交的,若他直接管凌浩要人,只会让他们深陷危险之中。
“皇后,朕是念在你跟了朕这么久,虽然朕对你并无甚感情,甚至可以说是…”
司徒晔说到这戛然而止,凌环却语带讥讽:“可以说是什么?憎恨吗?就因为臣妾算计了那个贱人?就因为臣妾算计了你?可是臣妾是你的皇后啊,臣妾无论做的什么都是为了你,甚至因为你小玉都…臣妾最后悔的一件事是,当初为何喜欢上你!”
“既然你也明白,你就想明白,只要你告诉朕,朕说到做到。”顿了顿又说:“朕何尝不知道你是朕明媒正娶的,可是当初朕就不喜欢你,父皇与母妃要为朕与你赐婚,朕是不同意的,只是当时的情形…不娶你不行。所以婵儿是忍痛为我与你求了父皇的赐婚,你认为她心里好受吗?她可以做到这样大度,为何你就不知道感恩呢?”
凌环一听猛的抬头看着司徒晔,“是她为我与你求的?呵呵,陛下,你说臣妾该感恩她?可臣妾为何要对她感恩?别以为臣妾不知道,她会求赐婚是因为我父亲手中握有一分兵权!”
司徒晔无语,确实是这么回事,当初他有心夺储,那么就必须要得到凌浩的支持。
是。一切的起源都源于夺储,都是为了这个皇位,可又有谁知道,他不止一次的后悔自己坐上了这个皇位!他多么希望他就是普普通通的人。然后和她在山水间过一辈子。
那样的生活多惬意,多温馨啊!
可是到头来这种生活却是离他越来越远了。
而她和他则是越走越远了,他现在只是想尽量的去弥补她,然后…然后如何呢?
他和她现在的情况,是她不信任他。而且她认为他也不信任她,可实际呢?却不是的,他信任她了,只是现在的她不信任他了,可这一切怪谁呢?
司徒晔不知道,因为事已至此已经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了,从他说将她禁足时起,他们之间就隔了一道鸿沟了,哪怕这道鸿沟是一个误解,也终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终究是抹不去曾经在两人之间的裂痕。
更遑论现在他与凌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曾经对她许下的诺言就成了一番空话,婵儿那样性子的人,她宁愿选择一生孤苦,也不会选择一段不完整的感情。
婵儿追求完整,追求唯一,即便当初她为他求娶了凌环的时候都曾说过,请父皇允许她离开,虽然她说只是想家了,可司徒晔知道不是。她其实是想离开他,离的远远的。
因为她知道,他是皇家的人,注定一生无法只有她一个人。
当时的司徒晔也没想过要为她一个人放弃所有。他想的是一生只会爱她一个,别人顶多就是传宗接代的,或者摆设用的。
可是他与她经历这么多,当初在杂役房听到婵儿的话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介意,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应该知道。他的想法错了,但他没有意识到,只是对婵儿许下了一个空空的承诺。
他也有点能明白为什么当初婵儿在白家农家里的时候,为何她会丢下他自己回宫了,又为何回宫之后她就选择了要离开他,而且是那么决绝的…
一切都是因为她选择的是唯一,凌环是她为他求娶的,她既然做了,她知道她自己就只能承受自己选择的结果,更何况她是被逼着嫁给他的,所以她只能忍受凌环的存在,可白飞的存在她忍不了。
可是当初他并没有想要纳了白飞的意思,为何她那么认为呢?
司徒晔苦涩的一笑,现在想以前的事有什么意义呢?都过去那么久了…
“陛下,你不觉得你当着我的面这样去想她,只会让我更加憎恨她吗?是她,将我变成一颗棋子,是她,谱写了我这悲惨的一生。你只知道她心悦你,可你怎么不知道,我也心悦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只是当时只是淡淡的好感。”
凌环说着放佛回到了当初一般,“第二次见你是在品茗大
第三百零二章 质问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