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从何人之口传出,但不管怎么看,那是冲着阿鸾和魏家去的,其实也就正印证了齐娘的担心。
毕竟是人家陈家的地界儿,多少年了,本就是从湖州发家的人,离开京城后又再没挪过窝儿……
黎晏抿起唇来:“所以她叫添香偷走玉佩,原本的打算,应该是要告诉孙喜,让孙喜想了法子给我们送信。元乐的玉佩是极紧要的东西,平日放在她自己手上,倒不显得如何,可是她一时送给了你,既落在了外人手上,这东西就丢不得,弄不好吃不了兜着走,这道理你懂,我更懂,一旦得知玉佩丢失,哪里还顾得上孙昶的命案,至多威逼利诱了湖州知府尽心彻查,却绝不会再在湖州耽搁时间,只能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
魏鸾点头说是:“而齐娘本来就没打算真的把事情闹大,等咱们回了家,把玉佩寻回来,也就不了了之。再说了,即便是咱们要赶回来,我大哥总归是要留在湖州处置这个事儿的,到时候你也露过面了,湖州知府也晓得你的态度了,纵使只把我大哥一个人留下,他也不会对我大哥太放肆,毕竟还有你的面子摆在那儿。其实要说起来,也算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这话不假,要照这样说来,齐娘本来是没有坏心思的,且实实在在的是为魏鸾好的。
可是之后,事情又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的呢?
黎晏不是个糊涂的人,而他心里笃定,齐娘也不会在这上头骗魏鸾,况且也实在是没必要。
有时候人的感觉就是这么直观的,他本来怀疑齐娘捣鬼,可听了这些话,头一个感觉便是,齐娘的确无辜,而她也不算是存了坏心,只不过到头来,好心办了坏事儿罢了。
至于说添香偷走那枚玉佩,又伙同王全弄到府外变卖换了银子,只怕这其中,另有内情。
黎晏面色一沉:“所以添香偷走玉佩的事情,其实背地里,指使她的,另有其人?这件事情细细想来,令人惊恐。本身齐娘指使了她,可是她背后真正的主子,借此机会,正好叫她索性把玉佩弄出府,把事情闹大了,弄得你们家不得安宁。而这事儿一旦暴露了,齐娘也不敢说出实话,更不敢指认添香,就像是之后她上了府衙大堂时候的表现一样,三缄其口,压根儿就没有把添香供出来。”
关于这一点,齐娘自己有解释,魏鸾这会儿也能想得明白,便点了点头:“说到底,是要齐娘来背这个罪名了,添香背后站着的人,却能够逍遥法外。添香既得了那人的吩咐,利用了齐娘的这片苦心,一旦把她供认出来,她势必反咬一口,只怕在郭大人面前,一口咬定,就是齐娘唆使她盗窃玉佩出府,而至于齐娘究竟有什么目的,她不知道,她只是听吩咐办事儿,再随意寻些什么由头,便也就糊弄过去。更何况她从小在我身边当差服侍,齐娘在清乐院又一向是说一不二的,她大可说,素日里听齐娘吩咐听惯了,根本就不知道那玉佩是什么来历,只是齐娘那样吩咐,她也就照做了,谁知道闯了这么大的祸,她不敢吱声,是因为怕她担不起这个罪名,却不曾想,齐娘反倒把她供出来,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她的身上去。”
&是这么个道理,到时候齐娘有嘴说不清。”黎晏双手搁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扶手,“虽然郭闵安未必信了添香一面之词,可总归所有的证词,以及那时所有的线索,对齐娘都是不利的。齐娘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这才会在郭闵安的面前三缄其口。之后她回家,没将此事告诉你知道,也不过是想着,横竖添香做出这样的事儿,已经与她的指使无关,背后究竟是何人捣鬼,只要官府能彻查清楚就是了。”
&是……”
魏鸾唇角拉平了,眉心突突的,突然想起什么事儿来。
黎晏咦了声,侧目看过去:“可是什么?”
&是添香为了自保,为什么不供出她来呢?”她一面说,一面自顾自的摇头,“我想不明白。添香如今还困在牢里呢,而且当日在我面前哭诉的时候,也没说起齐娘的这件事儿啊。”
&她说了,你是会信了她无辜,迁怒于齐娘,把齐娘告到郭闵安面前,叫她在牢里吃一番苦头,还是会越发恼怒,气添香被判在先,随口攀咬在后呢?”
黎晏平声静气的,眉目间一排的柔和:“正因为她从小服侍你,才知道你对齐娘的感情。说实在的,这
第三百二十五章:会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