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却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在。
这会儿魏鸾又安抚了齐娘几句,说了些宽慰的话,临了了,也不打算瞒她,又叫了声齐娘:“我打算到齐王府去一趟。”
齐娘的脸色登时就变了:“姑娘去齐王府做什么?”
魏鸾见她变了脸色,知道她心里头在想什么,无奈的叹了一声:“方才是说气话,不管到什么时候,你和黎晏,于我而言,都是一样重要的。齐娘,你有你的苦衷,而黎晏呢?他会怀疑你,也是为我着想,怕我稀里糊涂的吃了暗亏还不自知,并非是针对你的……”
&些我知道。”齐娘眸色暗了暗,“只是有时候想想,这位殿下小小的年纪,心思未免也太沉了些。从前姑娘和他在一处,我从没有说过什么,可今次,他是为姑娘着想不错,但我毕竟是姑娘身边儿最亲近的人,他一样动了心思怀疑,总觉得叫人心里不安宁。”
齐娘话音落下,又偷偷地打量魏鸾神色,见她倒没有多少抵触的情绪,才敢自顾自的又解释起来:“我不是说要编排殿下,殿下对姑娘的心意,我从来不敢怀疑。这么多年来,我看在眼里,都觉得感动,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有些时候,能为姑娘做到那样的地步,实在是难得极了,且又是十几年如一日的,把姑娘放在心尖儿上呵护着。可是姑娘,如果有一天,齐王殿下存了心瞒着姑娘一些事儿,姑娘觉得,论起耍手段,玩心眼,姑娘可比得过殿下吗?”
比不过的。
男人们生来好像就对这些勾心斗角更擅长,而女人们的纷争,更多的也不过只在内宅中。
大局观不够,眼界心胸全都不够,拿什么相比?
如果黎晏是个平庸无能的人,也许还好些,可偏偏他不是,他从来都不是。
生在皇宫,长在皇宫的人,那样的心思深沉,是打小就烙印在骨子里的。
魏鸾从没有害怕过,也从不觉得这样的黎晏有什么不好,尤其是重生之后,她更加的明白,人活一世,有些筹谋与算计,是不得已而为之。
人要活下去,要更好的活下去,不被人算计,就只能算计人。
从前她相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可到头来又怎么样呢?
前世她从没有生出过半分害人之心,却落得那样的下场,一杯毒酒,送她身赴黄泉,凭什么呢?
当宋家人放肆的笑着,看她死,看魏家落难,她就明白了。
这世上的奸佞小人,从来是防不胜防的,人家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一点也不假,谁又能够知道,那一张张的笑脸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杀机。
是以很多时候,先下手为强,才是最上策。
眼下齐娘说这些,魏鸾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思和心情。
要说编排黎晏,她不会,也不至于,但她的确是心生了怯意了。
魏鸾安抚的去顺着她的背:“齐娘,我相信你,一样也相信黎晏,他虽今次疑心了你,可我仍旧愿意相信,你有苦衷,所以我愿意开诚布公的跟你谈一谈,又不惊动任何人,你说的这些,一字一句,我也全都信,听过了,放在心上了,同黎晏把话说开了,不叫他再继续误会你,也就是了。至于说黎晏会不会把那些心思用到我身上……”
其实黎晏真的就没有事情是瞒着她的吗?只怕未必。
念及此,魏鸾噙着笑摇了摇头,再抬眼看过去的时候,眼底多出了些复杂情绪来。
齐娘下意识的拧眉:“姑娘?”
&世上谁都有秘密,不愿意告诉任何人的,不能告诉任何人的,又或是一时不能说,来日自会解释清楚的。人活着,就是一个难字,每走一步,都是艰难,我和黎晏之间”
她小脑袋一歪,收了声,反倒又问齐娘:“你觉得,什么样的关系,是最好的关系?”
齐娘登时有些愣住了。
以前她没有进魏家,不知道那些事,从家里人口中听闻一二,便十分羡慕魏业和孙夫人之间的感情。
贫贱夫妻,相互扶持,一路走到富贵无极,即便这条路上,他们走的艰难困苦,而魏业也终究会有别的女人,可他的心里,孙夫人永远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的,孙夫人也是愿意理解他,支持他的,她做不到的,她愿意让
第三百二十二章: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