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晌饭,叶安年安顿福崽和丁秋带着铜钱一起在西屋玩,两人把堂屋的门锁严实了才走。
江竹还叮嘱两个小的,无论谁来敲门都不要出声,等他俩回来再说。
赵里正家在村里靠中间的位置,四周都是邻居,村民住户很密集。
两人到的时候赵家也正好都吃完了饭,赵里正的媳妇钱春芳和二闺女赵楠正在院里刷碗。
见两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门,钱春芳有些意外,赶紧在襜裙(现代的围裙)上擦了擦手,迎了出来。
“江郎中,年哥儿,你俩咋来了?”
“过来看看石头,”江竹道,“还不是清早那事,让石头平白遭这顿窝火,孩子心里也不好受。”
“哪的话,我们石头打小就是糙养长大的,打架还不是常有的事,还用得着你俩跑这一趟。”
钱春芳不以为意,她这孙子皮实的紧,再说石头也没吃亏,吃亏的是叶家那小子。
“都是自家种的东西,也不稀罕,就当给石头和乐哥儿补补身子。”叶安年也道。
江竹顺着他的话就把东西塞给了钱春芳。
钱春芳说什么也不肯收,三人推拒一番,最后还是赵里正听见动静出来,一番说和,收下了。
赵里正知道江竹和叶安年是心里过意不去,若不收恐怕小两口往后有啥事不敢跟他开口了。
赵里正招呼两人进屋说话,钱春芳把东西收好,继续跟赵楠一起在院里洗碗。
三人进了屋,说起清早的事,都是糟心不已。
不一会儿赵乐从屋门口探出头来,跟叶安年和江竹打招呼。
赵里正嘴上说他没个正形儿,却是打趣的语气,眼睛里的疼爱也丝毫不减。
叶安年就知道赵乐回来肯定没挨训斥,悬着的心放下不少。
“石头呢。”他问道。
“厢屋里躺着呢。”赵乐回。
“伤着了?”叶安年闻言心下一沉,他记得石头应该没啥事啊。
“没伤着。”说起这个,赵乐乐了。
“这不是怕老叶家生事,我就让他先在床上躺着,万一吴香莲他们来闹,也有个对策。”
叶安年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打算,心道乐哥儿这心眼子比叶安松的怕是只多不少。
几人正说着,忽听外头一声拔高了音调的大喊:“赵里正!赵里正在家不?!”
“你可要为松哥主持公道啊!”
叶安年听见这声音,眉头就是一皱。
这声音他熟悉啊,不正是田花婶子嘛。
他和江竹对视一眼,两人都有点意外,来的不应该是老叶家的人么?
吴香莲和叶成海夫妻俩都没冒头,这田花婶子凑什么热闹?
外头吵吵嚷嚷的,四人没再多耽搁,赶紧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叶安年被江竹牵着,一出堂屋就看见田花婶子打头,后面跟着吴香莲,怀抱着叶安柏的大房媳妇孙采荷,还有一脸淡然的叶安松。
更让他意外的是,田花婶子的闺女季芳芳也在其中,就挨着叶安松站着。
他记得,这季芳芳看上的不是江竹么?难道是他记错了?
见他们出来,那田花婶子已经先开了口:“好啊,原来你俩真在这呢!”
“我瞅那屋门紧锁的,还以为是做了亏心事跑了呢!”
“田花婶子,”叶安年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的,“我们不过来赵里正家看看石头,你怎么就带着这么多人去我家砸门了?”
“家里就福崽和丁秋两个孩子,你们这么大阵仗是要干什么?”
“啊我,”田花婶子被他说的一愣,继而恼道,“我们能干什么?我们是来找你们俩的!”
“你看看安松和安柏,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上次赶集江竹让她在村里人面前丢了脸,又听了季芳芳的撺掇,这才挑头来了。
但她想的是,挑个头把这事闹大,闹得村里人尽皆知,到时候她就退到一边,让吴香莲她们跟江竹和叶安年闹。
毕竟是叶安松、叶安柏跟
26 讨公道